“走吧。”陳六合說道。
刑天也沒再問什麼,推著輪椅向遠處走去,他突然發現,身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,太神秘了,給人一種完全看不透的感覺,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著一些什麼。
他總感覺今晚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,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簡單……
坐在輪椅上的陳六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,目光凝視著前方的黑夜,眼中閃爍著一種注定了沒人能看見的莫名光華。
今晚的一切,都在如他心中設想的那般進展著。
每一個環節,乃至每一個細節,都毫無半點偏差。
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,他相信,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,也依然會按照他的預計進展下去!
他不但不會殺光天齊山的人,還要放他們回去,他就是要讓天齊山的人知道,他陳六合現在已經廢了,是真的廢了,成為了一個半身不遂的廢人。
隻有這樣,他才能把這條大魚釣到,隻有這樣,才不會驚到這條大魚。
他心中的如意算盤,打的非常響亮,每一步都環環相扣著。
這盤棋,他已經開了一個好局……
至於他現在的真實狀態和心中的真實想法,沒有一個人摸得透,更沒有一個人知道。
當兩人回到沈家的時候,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鐘了。
看到陳六合那一身狼藉滿是傷痕的模樣,沈清舞和蘇婉玥兩人擔心壞了。
鬼穀也第一時間幫陳六合處理著傷口。
不過,好在是虛驚一場,陳六合的傷勢都不致命,他成功活著回來了。
“哥,你不應該這樣自負,把刑天和帝小天兩人都擅自留下,這非常危險!你一定要時刻記住,你的安危,才是最重要的,一切都是圍繞著你去轉的,如果你出事了,一切都會變得沒有意義。”
沈清舞神情非常嚴肅的對陳六合說道。
趴在長凳上,正在讓鬼穀幫自己處理背脊傷口的陳六合咧嘴一笑,道:“沒事的小妹,哥自有分寸,哥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命很重要,再說了,哥這不是已經安全回來了嗎?”
“哥,你其實完全可以隻留下一人,帶一人出城。”沈清舞說道。
陳六合道:“那樣做並不保險,因為哥不知道來的都會是一些什麼段位的人。哥隻知道,不管發生什麼事情,你們一定不能有事!如果你們出事了,我做的一切,才真的叫做沒有意義了。”
“好啦,清舞丫頭,你也彆責怪他了,他也是為了我們好,況且,現在都已經沒事了,這就是最好的結果。”鬼穀對沈清舞說道。
沈清舞抿了抿嘴唇,這才沒有繼續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