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舞皺著黛眉,輕聲說道:“想辦法把他們引到城內來,那樣的話,我們再要做什麼,就不算是破壞規矩了,我們有能力讓所有人有來無回。”
陳六合笑了笑,說道:“小妹,你這樣的想法我不是沒有過,但是,那幫人不可能是蠢材啊,他們怎麼敢輕易入京呢?旁的不說,光是老師一人,都足夠把他們嚇破膽子了,他們是萬萬不得靠近的。”
“也就是說,今晚無解了?”鬼穀沉聲說道。
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,臉上的表情依舊顯得很鎮定,他說道:“這本就是比拚實力鬥智鬥勇的事情,為何要去解開?我希望把他們引來,而他們又希望我去赴約,大家一拍即合,就是這麼簡單而已。”
“至於最終會有什麼結果,大家各憑實力說話罷了。”
陳六合搖搖頭:“我倒覺得,你們不用這麼擔心,更不用這麼悲觀,我們為什麼就一定會輸?害怕的為什麼就一定會是我們?他們難道不該害怕我們嗎?”
聽到陳六合的話,眾人都是愣了一下,旋即都苦笑了起來。
帝小天冷哼了一聲,道:“想讓他們害怕,這起碼是要建立在我們有足夠的實力至上!可我們現在的實力,足夠嗎?能打的,隻有我和刑天,你陳六合還是一個廢人。”
“在沒有摸清楚對方陣容與實力的情況下,今晚我們三個人去赴約的話,恕我直言,並不樂觀。”帝小天說道。
“交鋒都還沒開始,不要急著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嘛。”陳六合說道。
“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罷了,這一役要是輸了,你可知道意味著什麼?”帝小天凝視著陳六合。
陳六合抬了抬眼皮,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不就是意味著再栽一個跟頭嗎?有什麼了不起的?”
“你說的太過簡單,這一役若是輸了,我們可能就有人回不來了,或許三個人都要喪命。”帝小天非常直接的說道。
“對方抱著什麼樣的目的,你比任何人都清楚,對方想殺你而後快。”帝小天沉聲道。
陳六合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,道:“這個我當然知道,不過,你也彆忘了這是在哪裡,雖然不入京,但也是在炎京之外,在這片區域中,他們想殺我?當真有那麼容易嗎?”
“勝與不勝且兩說,但我們三個,很難死。”陳六合篤定的說道。
眾人神情一怔,對陳六合異常了解的沈清舞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,她似乎從陳六合的身上發現了什麼,那清澈的眸子中,猛然閃過了幾縷異彩與精芒。
這個男人能在這個時刻如此胸有成竹,那就證明,這個男人必定有著足夠的底氣。
雖然,這個男人的自信不知道是從何而來,但她非常堅定的相信,這個男人絕不會在如此重要與關鍵的事情上開玩笑。
“哥,不透底嗎?”沈清舞意味深長的說了句。
陳六合咧嘴一笑,道:“下棋嘛,自然是要一步一步的循序漸進了,不先讓對方看到勝勢與贏麵,又怎麼能讓對方放鬆警惕請君入甕呢?”
陳六合露出了一個極為神秘的笑容,說道:“我要的,不僅僅是吃掉棋盤上的小兵小卒車馬炮而已,我要的,是蔣軍!是讓對方連悔棋機會都沒有的死局!”
此話一出,眾人臉上閃過了驚駭之色,無比驚疑的看著陳六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