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從未見過有一個人的心臟被刺穿了之後,還能活命的,你是頭一個。”刑天道:“除了你的體質太過特殊與變汰了之外,不得不說,鬼穀的醫術絕世無雙,當世難尋。”
陳六合沒說話,鬼穀就擺了擺手說道:“也沒那麼誇張!這一次其實也沒有你們眼睛看到的那麼凶險!陳六合之所以能活下來,跟我的治療方式雖然有關,但也不是絕對的。”
“其中最重要的原因,還是陳六合自身特殊的問題,他的心臟,跟正常人的不太一樣,位置要偏移了幾分,這直接導致了,那一刀其實並沒有直接穿破陳六合的心臟,隻是劃破了心臟的邊角而已。”
鬼穀說道:“在這樣的情況下,陳六合的小命才得以挽回,否則的話,在心臟真被刺穿的情況下,彆說是我,天神降臨了,也無濟於事,無力回天。”
“不管怎麼說,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,天不亡你,自有福澤。”楊道:“陳六合,你這次能保下小命,也多虧了這個老頭,當日要不是他封住了你的幾個命穴,保存了你最後一口生機,你怕是很難堅持到鬼穀趕來。”
“基於這樣的原因,我們也就讓他留了下來,他身上沒有敵意。”帝小天說道。
陳六合這才點了點頭,他審視著眼前這個蒼發老人,這還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對方的尊容。
這是一個顯得極其蒼老的老人,看起來,比鬼穀還顯得蒼老幾分,臉上的皺紋密布,交錯縱橫著,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關押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,臉上儘是滄桑之色。
但即便是這樣,陳六合從他的眉宇間,也不難撲捉到幾分還未被歲月磨儘的縱橫之氣,似乎能隱約看的出來,這個老人,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老人,在曾經,不知道多少歲月之前,定然是個捭磕四方的風雲人物。
當然,這也隻是陳六合的猜忌而已,不過,僅僅是這一點猜忌,就足以讓陳六合在心中留意這個老人了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陳六合問道。
蒼發老者似乎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,幾秒鐘後,才回答道:“歲月太久了,我自己都忘記了。其實叫什麼,也隻是一個稱呼而已,並不重要。”
陳六合挑了挑眉頭,愈發覺得這個陌生的老人多了幾分神秘感。
“我很想知道,那一天在地牢,你跟我說過的那句‘那個女人有問題’,是基於什麼原因?”陳六合盯著蒼發老者問道,這個老頭能說出這樣的話來,就證明這個老頭肯定知道些什麼。
“我當初隻是想提醒你一聲而已,想讓你注意一些,可是我話都還沒說完,你就跑了,我的提醒並沒有幫助到你。”蒼發老者有些遺憾的說道。
“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會知道她有問題,而不是問你說這句話的初衷。”陳六合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