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陳六合如此尖銳刻薄與不客氣的話語,溫則謙竟然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。
他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,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般的木訥,他緩步走來,手中還提著一個果籃。
“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?這是不是應驗了那句話,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?”
陳六合繼續打趣著,從他對溫則謙的態度就能看的出來,溫則謙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,至少那分量,是絕對足夠重的。
對陳六合這種人來說,跟他關係普通一般的,他不會出言調侃,更彆說這般直白的出言不遜了。
隻有在他認為關係達到某種程度的時候,他才會如此逗趣,且故意丟掉分寸。
也彆看陳六合跟溫則謙兩人的交集似乎很少,兩人見麵的次數加起來一隻手都能數的明白!
但那種無需見麵,卻能夠心心相印的感覺,卻是很奇妙的。
陳六合心中有,他相信溫則謙心中一定也有!
否則的話,以溫則謙沉悶的性格,絕不可能說出進門時的那句話來。
溫則謙還沒說什麼,溫彩霞就忍不住瞪了陳六合一眼,道:“口無遮攔。”
“這家夥就是這樣,雖然跟他說過的話也沒超過多少句,但我卻知道,他從來是個不願意吃虧的主。”溫則謙來到病床旁說道,臉上沒有笑容,但看的出來,他心情不錯。
“我和姑姑來的時候衝忙,剛才姑姑先上來,我去買了個果籃,不貴重,但也話的,大多都是陳六合,溫彩霞有一句沒一句的陪陳六合聊著。
而溫則謙則是一貫的沉悶,坐在那裡少有言語,隻是靜靜的看著姑姑和陳六合之間的關係。
在溫彩霞和溫則謙離開的時候,陳六合突然叫住了溫則謙,擠眉弄眼的道了句:“則謙,以後再見到我,不要沒大沒小,記得要叫六合叔叔。”
這句話,讓溫則謙的眼神變得古怪了幾分,他推了推鏡框道:“你怕是想讓我叫你姑父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