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修皺了皺眉頭,看向安培邪影道:“你這麼有信心?”
“因為我把他們攔住了,那會耽誤他們非常多的時間,甚至讓他們找不到我們逃亡的方向。”安培邪影輕聲說道。
“你都做了什麼?”奴修神情一變,驚詫不已,對陰陽師,他曾有所聽聞,但了解甚少。
彆說是他了,這個世界上,都絕對沒有幾個人能對陰陽師有深刻的了解,陰陽師從來都是謎一樣的存在,跟神秘兩個字掛鉤。
安培邪影的臉色慘白,連嘴唇都是慘白一片的,血色很差。
雖然他表麵看似平靜,其實他現在的狀況也是十分糟糕,一切都是在強撐。
他抬目看了奴修一眼,輕聲道:“先救人,陳六合如果死了,今晚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……”
說罷,安培邪影把目光落在了平躺地麵的陳六合身上。
就連他看了這一眼,都禁不住心房有些發寒顫顛。
此刻的陳六合太過淒慘了,一身鮮血,身上的每一寸肌膚,似乎都已經裂開了,沒有一塊是完好之處,他的七竅,都有鮮血在不斷的滲出。
他仿佛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,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,連鼻息都停止了,胸口也是沉寂一片,沒有一絲輕微的起伏。
“先救人。”奴修對鬼穀疾聲說道。
鬼穀強忍著傷痛與疲憊,從地下爬起身,快速查看陳六合的情況。
他麵色無比凝重,道:“這一次比上次在沼澤時的情況還要糟糕,這一次他的生命透支更大,血脈燃燒的也非常可怖,他已經失去了脈搏和心跳,現在處在死亡彌留之際。”
“那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?”刑天急忙詢問,因為他也從陳六合身上感受不到生命氣息了,擔心異常。
鬼穀搖搖頭:“還沒死,處於一種深度的假死狀態,能支撐到現在,完全是在靠著他那無與倫比的意誌力在支撐著,他求生裕望極強,但饒是如此,此刻也如快熄滅的殘燭一般,並且這殘燭還在狂風吹佛之中。”
“還有的救嗎?”君莫邪疾聲。
“唯有涅槃花可以一試了。”鬼穀深深吸了口氣,拿出涅槃花。
涅槃花經過幾次消耗之後,現在還隻剩下最後的半株了。
鬼穀遲疑了一下,隨後直接把這半株,都放進了陳六合的血口之中……
“鬼佬,你……這涅槃花太過霸烈,你這樣能行嗎?陳六合受得了嗎?”刑天驚聲。
“管不了那麼多了,現在隻能賭這一場,陳六合狀況太糟糕,若是些許涅槃花藥效不夠,就很難挽回陳六合消耗的生命力與血液,那樣一來就無法挽回陳六合的生命。”鬼穀道。
“現在隻能靠他自己的意誌力了,隻能看他體內的血脈到底能有多麼的神奇了,隻能看涅槃花是不是真的具備起死回生之力了。”
鬼穀聲音沉重:“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能做的很少,一切隻能靠他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