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六合暗自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,努力讓自己的神情變得鎮定:“我這個人有一個習慣,不喜歡太未知的東西,如果你們不道明的話,我今晚可能很難跟你們走了。”
“哦?沒想到你倒還是個骨頭很硬的趣人,那我倒是想聽聽了,你有什麼辦法不跟我們走呢?”季雲叢打趣的看著陳六合,調侃道。
陳六合雙眉緊蹙,道:“我不能決定我的去留,難道還不能決定我自己的生死嗎?”
“初生牛犢不怕虎啊,以你的實力,在我們四個麵前還能保持這份氣魄,可是及其罕見的了。”竹籬眼中閃過了一抹讚賞,嘴角掛著幾分淺淺的笑意。
“你有些天真了,恕我直言,在我們麵前,你的生死都不是你自己能掌控的,哪怕你想毀了你自己都會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。”槍花說道。
“那我也得試試。”陳六合態度很強硬的說道。
“現在我們已經落在了你們手裡,有些事情何必遮遮掩掩呢?不如痛塊一點。”奴修開口了,他臉上也不見懼怕,與四人對視。
“你就是奴修吧?你當年的風采我們都聽說過,隻是可惜,我們沒能在你最巔峰的時期與你交手一翻。”驚月看向奴修說道,他似乎也是個好戰分子。
“如果你們有那個榮幸的話,或許你們也活不到今天了。”奴修冷笑。
“這話說的很狂,但當年的你,的確有這種狂妄的資格,隻可惜,今非昔比雄風不再。”季雲叢說道。
“好了,不要在這裡逗留了,以免夜長夢多容易生變,現在有很多雙眼睛正在注視著此地。”槍花說道。
竹籬三人也是點了點頭,竹籬道:“放心跟我們走吧,我們能從古神教的手中救下你們,自然是友非敵,如果真的是為了利益的話,你們身上那些利益,還不值得讓我們鬥戰殿如此冒險。”
“是友非敵?你們為什麼要幫我?”陳六合心頭一震,問道。
“有些事情不用問的太清楚,該你知道的時候,你自然就會知道了。”竹籬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。
“我在黑獄沒有任何關係網,也不認識任何人,你們憑什麼跟我是朋友?”陳六合道:“我更想不到你們要幫我的理由。”
說罷,陳六合看向了奴修,似乎想從奴修那裡得到一些線索,然而奴修也是輕輕的搖了搖頭,對此迷惑。
“小子,你的話似乎有些多了,讓你跟我們走就乖乖的跟我們走,難不成我們還會害了你嗎?”驚月道。
陳六合沉凝了下來,腦中在飛快的思索轉動,可半響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。
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,忽然,陳六合的腦中靈光一閃,猛的想到了翻天會的金橋以及傾天幫的阮雄。
這兩個人不是在暗中幫助過自己嗎?難不成,他們兩人的異常舉措,就是跟著鬥戰殿有關?
這種可能性似乎非常大,鬥戰殿也有著能夠操控金橋與阮雄的能量。
“你們……”陳六合臉色多了幾分驚疑,不等他把話說完,竹籬就道:“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,就不要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了,你們的處境,可比你們想像的要凶險了許多。”
“這裡是黑天城外,隨時都有人會對你們出手。”竹籬聲音沉穩。
陳六合深吸了口氣,道:“就一個問題,你們要帶我們去哪裡?”
“黑天城。”竹籬輕輕的吐出三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