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記下了你們每一個人的麵孔,如刀刻一般印在了我的心底,你們記住,我陳六合今晚在此立誓,你們每一個人,都要死,誰都活不成……”
陳六合聲音沙啞且吃力的說出了一席話,聲音很輕,也不具備什麼威懾力可言,聽起來是那般的軟綿無力。
可奇怪的是,就是這樣一席蒼白無力的話,卻仿佛蘊含著無儘的陰森氣息,就像是具備一種莫名的穿透力和殺傷力一般,竟然可以讓人不由騰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,陰寒可怖。
“陳六合,你口出狂言大放厥詞,今晚要是沒有人再三保你,你早已是階下囚。”上帝之手勃然大怒,眼中洶洶怒火與不甘。
“佬子遲早要讓你去見你最敬愛的上帝,你等著……”陳六合說著。
“今晚之後,我陳六合與古神教不共戴天,以後,古神教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。”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,字字都極儘沉重,透進人心。
彆說古神教的一眾人了,就連站在陳六合身旁的王霄與竹籬等人,都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心慌。
他們禁不住詫異的看了眼這個已經不成模樣的血人,他們都能感覺到,這個年輕人的身上,有一種非常特彆的氣息,有一種讓人說不清楚的魔力。
“你不可能活著走出黑獄,絕不可能。”太陽神厲聲。
“滾!”奴修沉聲大喝,如雷霆出擊,震人耳膜。
古神教一眾人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,太陽神道:“我們走。”
旋即,古神教一眾人便轉身離開,他們浩浩蕩蕩。
來的時候,是那般的盛氣淩人意氣風發,走的時候,灰溜溜如喪家之犬。
今晚,驚變連連,驚心動魄,一番大戰慘戰,地麵上躺著屍體與鮮血。
陳六合等人算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,他又一次跟死神擦肩而過,每一次,都是那般的驚險。
這一次,就連陳六合都以為,無力回天了,他基本死定了,還是難逃悲慘下場。
不曾想,老天總是喜歡跟他開著一個又一個挑戰心裡承受極限的玩笑。
“陳六合,你怎麼樣了?”古神教眾人離去,奴修趕忙來到了陳六合身前,無比關切的問道。
陳六合的模樣,慘不忍睹,讓人不忍直視,實在是太淒厲了,也就是陳六合還能扛得住,換做旁人的話,估摸著早就丟掉了性命。
陳六合慘笑的搖了搖頭:“隻要沒死,就能活著。”
“看看他們怎麼樣了,他們遠來相助,不能讓他們出事。”陳六合看了眼四名苦行僧。
四名跌坐在地的苦行僧相繼起身,他們對陳六合躬身作揖,其中一人道:“陳施主有心了,小僧幾人無恙,沒有生命危險,不用掛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