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恥嗎?我覺得這很合理啊,他重傷之身,都能以一敵二,兩天後,以一敵三有何不可?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才非常有意思嗎?”程鎮海笑吟吟的說道。
奴修死死的盯著程鎮海,眼眸中仿佛都有火芒在閃動。
“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,現在是你來求我,不是我在求你。當然,如果你不願意的話,可以拒絕我的要求,撿起這項圈,離開這裡。”程鎮海氣定神閒的說道,眼中,閃過了一抹譏諷與羞辱。
奴修滿腔的憤怒,胸口都在起伏,眼角都在跳動著,他感受到了來自程鎮海的戲耍與羞辱。
沉默了十幾秒鐘,奴修強行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,他深吸了口氣,說道:“好,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。”
丟下這句話,奴修轉身就向大殿之外走去。
他這一輩子都他是在給奴修這個麵子而選擇跟奴修做這場交易,倒不如說他是在給殿外的梁王麵子,是再給鬥戰殿背後的那位殿主麵子。
至於手中的這個項圈,嗬嗬......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封塵舊事了?他早就快忘得一乾二淨了,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真的會知恩圖報信守承諾的人呢?那不過是欺騙小孩子的把戲罷了。
“這個世界上啊,往往就是不缺少這些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,天真愚昧啊,一座黑獄還留不下一個陳六合嗎?嗬嗬......”程鎮海的笑聲在大殿內輕輕傳蕩,淡淡的殺機蔓延,令人毛骨悚然。
離開了北域域主府,奴修言簡意賅的把經過跟梁王與王霄兩人說了,當然,其中省略了一些能讓奴修心緒波動的細節。
王霄禁不住的感慨了一聲,說道:“關鍵時刻還是你這個老瘋子有辦法啊,能幫陳六合爭取到兩天的時間,也不錯了,至少讓一個必死局之中,多了那麼一絲絲希望與曙光。”
奴修斜睨了王霄一眼,說道:“其實這跟我的關係並不大,主要是有他跟著。”奴修指了指梁振龍。
“他跟在我身邊,便是梁王府表達出來的最好態度,就是梁王府最鮮明的立場。”奴修說道:“這其中的震懾力,不容忽視。”
“沒有你那兩個陳年人情充當敲門磚,他們也不會讓出這一步的。”梁王淡漠的說道。
頓了頓,梁王又道:“不過,你這也隻是治標不治本,兩天時間,你真的認為有用嗎?你還是覺得陳家遺孤能夠扭轉乾坤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