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雲叢思索的片刻,道:“你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!你不這麼提醒一下,我們還真的差點忘了,東西兩域的人,直至現在都還沒有露麵過呢。”
“黑天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,有這麼大的轟動和熱鬨,東西兩域的人沒理由冷眼旁觀才是,更何況,陳六合身上是含帶著巨大利益的,這利益大到能夠讓南北兩域的人動心,東西兩域沒理由不動心。”
驚月凝聲說著,他在自顧自的分析:“按照這個思路來推測的話,東西兩域現在是在等待時機了?”
竹籬點了點頭:“很有這個可能性,他們這是在坐山觀虎鬥,好抓準時機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?這可能就是殿主為什麼沒有直接插手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,他看的不是這一役,而是全局。”
幾人都覺得竹籬的分析非常有道理,他們皆是沉沉的點了點頭。
槍花目光森寒沉冷的說道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這件事情遠比我們想像的更複雜不少,遠比表麵上看到的要凶險不少。”
竹籬苦笑了一聲,禁不住揉了揉腦袋,說道:“彆忘了,還有一個祝王府沒有表明任何態度呢,這種沉默,往往才是最可怕的,因為著實讓人摸不透他們心裡在想著一些什麼啊。”
季雲叢的心頭再次一挑,麵色凝重道:“你的意思是,祝王府的人也在暗中覬覦著?有這個可能性嗎?祝月樓那個人我雖然沒有接觸過,可聽傳聞,她性子孤僻冷傲,很少參與紛爭當中。”
竹籬看了季雲叢一眼,苦笑更甚幾分道:“沒錯,祝月樓的性子的確如寒霜一般孤冷,他或許對陳六合身上的利益真的沒有太大的興趣,可是,你們不要忽略了一點啊……”
“什麼?”驚月問。
不等竹籬開口,槍花就凝眉說道:“你指的是祝月樓和梁王之間的恩怨?”
竹籬點了點頭,道:“沒錯,彆人不知道,但我們應該都知道,梁王和那位祝王之間的關係,可是怨念深重的很呐。祝王對陳六合可以不敢興趣,但隻要是梁王感興趣的事情,她一般都會插足進來。”
“隻要能讓梁王不痛塊的事情,祝王一向都是非常樂意去做。”
竹籬苦笑連連,眼眸中也有著憂心忡忡:“怕就怕這一次也不能例外啊,梁王保全陳六合的立場明確且堅定,特彆是經過昨晚親臨南北兩域域主府之後,他的態度已經毋庸置疑了。”
“在這樣的情況下,我們不得不去擔憂祝王是不是還會繼續冷眼旁觀了。”竹籬道。
聽到這話,整個大廳內的氣氛仿佛都下沉了幾分一般,一時間,大廳內鴉雀無聲,寂靜一片。
足足過了好幾秒鐘,槍花才開口:“你的分析很有可能,如果真是那樣的話,這件事情隻會變得更複雜更麻煩!到時候,各大勢力若是全都攪進來的話……”
“陳六合的境況可就更加糟糕了,即便是我們和梁王府全力以赴,怕是也很難把他保下。”驚月接茬。
竹籬歎了一聲:“是啊,這就是我心裡最擔心的,想必這一點,殿主大人也應該早就想到了吧,這應該也是他遲遲沒有現身,遲遲沒有做出指令的原因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