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六合聳了聳肩,長長的煙灰掛在煙嘴上:“老頭,你說,他們這一次會跟我們玩什麼花樣?”
“不知道,但肯定不會冷眼旁觀就對了。這一行,凶險程度你自己心裡有數。”奴修道。
“不會派出十幾個殿堂境強者直接把我轟成渣渣吧?如果是那樣的話,那就沒得玩了,縱然我們兩個有飛天的本事也搞不過他們。”陳六合說道。
奴修看了陳六合一眼,跟著道:“這點倒是不太可能,他們就算再有魄力,也不敢把自己家族中的那點弟子全都掏出來,一次性壓在你一個人身上。”
“畢竟,現在還不是大決戰的時候,畢竟,現在你身後還有炎夏力量的庇護,萬一要是出了點岔子,他們承擔不起那種毀滅般打擊的後果。”
奴修嗤笑:“如果在你的問題上,讓太上家族那點底子都打空了的話,最後即便是滅了你,對他們來說也是得不償失的,沒了至強者的支撐,他們的地位必定動搖,很難繼續立足太上之位。”
“小子,你可不要把那些家夥看得太愚蠢了,這麼弱智的事情,他們可不會做。”
奴修舔了舔乾涸的嘴唇,道:“他們啊,彆看在針對你的問題上同仇敵愾,可在暗地裡,從來少不了爾虞我詐互相提防。”
“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聲,要是他們其中一家的實力已經跌落到了沒有利用價值的程度,隨時都可能被踩入深淵,打入穀底。”奴修說道。
陳六合挑了挑眉頭,臉上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神情,對人性,他早就了解的很透徹了。
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,都是很現實的,也是很殘酷的。
其中就屬那些高高在上的豪門家族最為無情。
“老頭,說真的,彆給我打哈哈了,這次你們到底有沒有什麼底牌?”陳六合把話題再次轉了回來。
奴修閉目養神,懶得去搭理陳六合。
看到奴修那淡定的模樣,陳六合嘿嘿笑了起來:“看來我是猜中了,你們有所準備。”
“且行且看吧,一切都還是未知數。”奴修說了句雲裡霧裡的話。
陳六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,他緊跟著又問了兩次,可奴修還是閉口不談,陳六合就隻好撇嘴作罷。
還不忘小聲嘟囔幾句:上了年紀就是上了年紀,做什麼事情都喜歡故作深沉故弄玄虛。
奴修權當沒有聽到。
數個小時之後,車子終於駛入了泰安地區,這裡,離泰山已經很近很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