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就有了接下來的一係列事情。
這從頭到尾,都是太上家族親手導演的一場大戲。
之所以這麼麻煩繁瑣,都隻是為了讓一切看起來順理成章,都隻是為了麻痹陳六合的神經,讓他能夠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。
聽到這些話後,陳六合隻是輕輕點了點頭。
並沒有想象中的怒火中燒,而是露出了一個冷厲的笑。
“為了對付我,他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,當真是無孔不入,這一次,他們的確高明。”陳六合說道。
“陳六合,我也不想這樣做的,可是,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,我會死,死的很慘。”
劉爭鳴說道:“如你所說,他們很強大,我在他們麵前,隻是一隻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螞蟻。”
“從被他們找上的那一刻開始,我就不可能有任何選擇的權力。”劉爭鳴道。
陳六合再次看了劉爭鳴一眼,依舊沒有惱火,也沒有怨恨,平靜的有些出奇。
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,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,憤怒是不能解決問題的。
如果劉爭鳴說的都是事實,那陳六合對他還真沒有什麼恨意可言。
畢竟每個人在死亡麵前,都是沒有選擇的,都會有著本能的求生信念,不計代價不折手段的求生。
說的更直接一點,他陳六合跟劉爭鳴之間本來就非親非故,甚至都不曾認識。
劉爭鳴憑什麼要用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,去幫助他這個素未謀麵的人呢?
所以,歸根究底,劉爭鳴也沒做錯什麼,他也恨不到劉爭鳴的頭上去。
“可有一句假話?”陳六合輕描淡寫的問了句。
“有半個字的假話,天打雷劈,我可以以我祖父的名義起誓。”劉爭鳴說道。
“那就不必了,他老人家已經離世了,我們就讓他好好安息吧。”陳六合道。
“陳六合,你是怪我也好,不怪我也罷,我都沒有什麼好說的。”
劉爭鳴鼓足了勇氣,說道:“我也不認為,我做錯了什麼,我隻是想讓自己活下去而已,我沒招誰沒惹誰,我才是莫名其妙被你卷進來的那個人,我是最無辜的。”
“退一萬步來說,即便我做錯了,那又能怎麼樣?我祖父為了救你而死,你本來就欠我們的,現在我把你賣了,來換自己的小命,也是理所應當。”
劉爭鳴死死的盯著陳六合,話語鏗鏘,可實際上,內心卻是緊張到了極點,生怕陳六合下一瞬就會揮揮手要去了他的生命。
陳六合依舊專心開車,他點點頭: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陳六合的反應讓劉爭鳴很是詫異,也很不適應,因為太平靜,平靜的讓人難以相信。
“所以呢?你是要殺了我泄憤嗎?如果是,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了。”劉爭鳴豁出去了。
事情敗露,他無處可逃,他也深知自己不可能在陳六合的眼皮子底下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