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耀月慢悠悠的說著,說話的時候,臉上還掛著平和的笑。
正是因為這種平靜,才讓人覺得更加可怕,那種可怕是能滲透到人的骨頭裡的。
聞言,太史熾芒恐慌難言,逐漸的,眼神變得萬念俱灰。
太史耀月直接掐住了他的命脈,要讓他這一脈斷子絕孫,這種事情,太史熾芒怎麼能夠不在意?
“太史耀月,你這個畜生,我當年真沒看出來你竟然如此歹毒,你彆忘了,雨仙兒是我帶到太史家的,她是我為你尋來的,你如今這麼對我,你良心被狗吃了嗎?”太史熾芒無比慘然。
“族兄,我也是為了太史家好。”太史耀月說道。
“你可知道,這一次,天羽國都來突襲我們太史家了,天羽國的凶悍與強大,你心裡應該清楚,那可是在很久很久以前,能夠跟聖山一戰的存在,雖然敗的徹底,也沉淪沒落了下去。”
太史耀月說道:“可誰能真正清楚天羽國的實力呢?萬一他們這次派出至強者幫助陳六合的話,那我們太上聯盟的勝算,可不大啊。”
“在這個節骨眼上,我能不能晉升大乘期,就至關重要了。”太史耀月語重心長:“所以說,族兄,我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著想,並沒有什麼私心,還望你也要顧全大局才對。”
“放你的苟屁!”太史熾芒破口大罵:“當年那一戰之後,天羽國慘敗,封鎖了國門,從此銷聲匿跡,也定下了鐵律條約,世世代代殿堂境大圓滿以上的至強者不得踏出極北冰原半步。”
“否則的話,聖山將再降怒火,讓整個天羽國,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滅絕。”太史熾芒說道。
這是辛秘,但是都留下了記載,他們都知道。
“當年確實有這樣的約定,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,即便是封印,也都會慢慢鬆動了不是嗎?”
太史耀月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更何況,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,你應該不會不清楚沈清舞跟陳六合之間的關係吧?”
說到這裡,太史耀月的眼睛都微微眯起了幾分:“現在看來,這一切都不是巧合,就是一個局,一個早在二十多年前,就被人布置好的局啊,堂堂天羽國的公子,居然會跟陳六合那個孽畜一起成長建立至深感情。”
“當年,我在必關之中,這一切的發生,都是你們的無能,當年就不該讓他們把這枚棋子按下去。”太史耀月凝聲說著。
“哼,當年怎麼能預料到二十五年後的事情?誰又能想得到驚龍有那麼大的本事,竟然能從天羽國把沈清舞給偷出來?”太史熾芒重重的冷哼了一聲。
“族兄,你到現在還這麼天真嗎?你真以為當年的驚龍就那麼大的本事?可以從天羽國腹地偷人?偷的還是天羽國皇室傳承的公主?”太史耀月麵露不屑。
太史熾芒神情一震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連這點都想不到,所以說,族兄,你老了,人老了,就要服老,該散發最後餘熱的時候,就該無私的奉獻出來。”
太史耀月淡淡的說道:“當年,驚龍之所以能偷走沈清舞,這裡麵一定還有更強者在乾預,或許說,這本就是驚龍和天羽國之間達成的某種不為人知的協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