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,你是個非常聰明的人,聰明人,所看到的就不應該是表象,而要看到事態的深處。”煊赫德道。
“當然,否則的話,你就不會在這裡見到我了。”陳六合說道。
頓了頓,陳六合緊接著道:“我現在需要一個很肯定的回答,要給你們多久的時間,你們才能讓我們的對手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?”
“這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,他們不弱。”煊赫德有些為難的說道。
“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好對付的話,那我們神恩家族也不可能沉寂如此之久才爆發了。”煊赫德道。
“我需要的不是為自己開脫的理由,而是肯定的回答。”陳六合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思。
煊赫德皺起了眉頭,其餘神恩家族成員的人也不敢輕易開口,包括天賜在內也是如此。
他們隻能靜靜的看著這一老一小兩人那綿裡藏針的博弈。
“我無法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,這場爭鬥,水很深,有太多不定性的因素在裡麵。”
煊赫德歎了口氣,道:“我想,就算是上帝來了,也無法確保什麼。”
陳六合沒有生氣,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,隻不過笑容中,帶著些許譏諷。
“煊赫德先生,到底是水很深,還是神恩家族並沒有做好破釜沉舟的決心?”陳六合意味深長。
“身為一個偉大家族的領袖,我要考慮的不僅僅是成敗,還有家族的未來。”煊赫德也不避諱。
“所以,你們神恩家族等了這麼久,就是想等我到來,想讓我充當你們家族的炮灰?想讓我成為你們手中那枚衝鋒陷陣的危險棋子?”
陳六合冷笑的說道:“您覺得,我是一枚棋子嗎?”
這話,陳六合說的及其犀利,可謂是直指要害,也戳中了神恩家族的核心思想。
有些事情,大家心照不宣。
神恩家族和那幾大家族鬥了這麼久,看起來激烈焦灼殺機四伏,可真正的核心力量,並沒有動用。
大家都還藏著各自的底牌沒有翻出來。
這樣的爭鬥,再激烈,也隻是表象罷了,遠遠沒到各自的極限。
而神恩家族這樣做的目的,就是在等待陳六合,他們在儘可能的保存底牌保存實力。
想讓陳六合來充當他們的先鋒,幫他們解決最大的麻煩,幫他們去做最危險的事情!
那就是幾大家族背後的神古家族。
這一點,陳六合心知肚明,他也懶得跟神恩家族拐彎抹角逢場作戲,所以直接把話擺到了台麵上來!
煊赫德似乎被陳六合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給搞得有點措手不及。
他眉頭深皺,凝視陳六合,陷入了頭腦風暴當中,似乎在想著如何應對陳六合的犀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