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隻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了。
等達芙妮收起水晶瓶,向前走了幾步後,他才反應過來,追到達芙妮身後問道:“你這是乾什麼?”
達芙妮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“這可是獨角獸的血液,很寶貴的,平時根本見不到。現在有機會了,當然要收集一些。”
或許是怕哈利也盲目跟風,她又補充了一句:“獨角獸的血液,如果是通過獵殺的方式獲得的,那將附帶可怕的詛咒,喝下去的人將犯下滔天大罪,永世被詛咒纏身”
哈利恍然大悟:“因為打傷了獨角獸的人不是你,所以你可以利用這些血液而不受到詛咒的侵蝕,對麼?”
兜帽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幻身咒一樣,達芙妮的魔杖剛指向它,它就轉過了身子,用魔杖在半空中變出了一麵盾牌,它腳下的泥土也如液體般翻湧,在盾牌下生成了一道起支撐和防禦作用的土牆。
達芙妮沒有貿然走入空地,而是在樹木的陰影下站住了腳,同時舉起胳膊攔住了哈利。
威力大衰的魔咒穿透了兩層防護,直衝滿臉驚愕的兜帽人飛去。慌忙之中,它扭動身體,儘量閃避,卻仍被魔咒擊中了右臂。魔咒瞬間切斷了它的手臂,被斬下的手臂掉在了地上,斷臂處的傷口像鏡麵一樣光滑。
一路上,血跡越來越密,達芙妮的動作也愈發嫻熟,甚至可以做到一邊走一邊將血液收集到瓶子裡。
死去的獨角獸,在月光的籠罩下形成了一幅美麗、淒慘的畫,獨角獸修長的腿保持著摔倒時的姿勢,它的鬃毛鋪在漆黑的落葉上,周圍灑落著珍珠一樣的血珠。
受傷的獨角獸很近了,那襲擊獨角獸的怪物還會遠嗎?
再往前走了十幾步後,一片空地出現在兩人眼前。
她的身影飛快的隱去,而哈利則是站在原地,捂住了額頭,並沒有按約定去釋放火花——在那個兜帽人出現時,一陣劇痛穿透了他的頭部,他額頭上的傷疤像是突然著了火一般。這股劇痛令他視線模糊,隻能下意識的踉踉蹌蹌地後退。
這就是純血家族的底蘊嗎?哈利本能的將達芙妮的成功歸功於家境的優渥,但他很快就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趕了出去,因為其他純血家族出身的小巫師可沒有她這麼優秀。馬爾福、克拉布、高爾都是很好的例子,甚至於他的好友羅恩,隔壁赫奇帕奇學院的納威·隆巴頓,他們都出身純血家族,但卻和他這樣麻瓜家庭長大的小巫師沒什麼區彆,甚至還不如他,拿克拉布和高爾舉例,這兩人“純”的血統很難說是不是和巨怪有關。
“發射火花!”達芙妮喊了一句,然後給自己上了一個幻身咒,同時催動項鏈,將裡麵存儲的防禦魔法釋放在哈利麵前。
“這不是魔咒。”達芙妮並沒有使用咒語,而是單純的驅使魔力將獨角獸的血液從各個角落裡收集起來,這就是古代巫師和現代巫師最大的不同。古代巫師雖說也有咒語這個概念,但他們在施法時更注重魔力的流動。現代巫師看重的則是咒語的斷句和手勢。
達芙妮作為萊斯一手帶出來的巫師,她的施法模式更像一千年前的魔法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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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攻擊魔咒擊破它布下的防禦的同時,獨角獸散落在地上的鮮血也像是獲得了新生一樣,像一顆顆彈丸一樣朝兜帽人打去——這才是達芙妮的攻擊。剛剛那道威力驚人的攻擊魔咒是達芙妮項鏈裡存儲的魔咒,這十幾顆血液子彈才是她真正的殺招。
“獨角獸在受到傷害時,詛咒便已經沁入血液了,也就是說那瓶血本身就是帶有詛咒的,和誰獵殺了獨角獸關係不大。”
兩人看到一個潔白的東西正側躺在地上,它的毛發在月光下閃閃發光,那正是他們尋找的獨角獸,不過它已經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