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時宴聽出味兒了。
他嗤笑一聲:“你在為孟煙當說客,還是為孟燕回?我記得你跟他們都沒有交情啊!”
黎睿直言不諱,“我是為喬熏!這些年來,我一直沒有忘記過她。”
喬時宴鄙視她:“忘不掉你還結婚?還禍害女人?”
“你不也禍害了孟煙?”
黎睿冷笑:“我跟我前妻,至少是好聚好散的,離婚時我還賠了一大筆錢送她風風光光地走出黎家大門。我哪裡像你,輸不起,我敢說你前腳放手,後腳孟煙就帶著孩子離你遠遠兒的。”
喬時宴明白過來。
黎明喝酒是假,埋汰他是真的。
他心裡不快活,但又不想失了風度。
……
他離開會所,坐進車裡。
司機側頭輕問:“喬先生,需要醒酒藥嗎?”
喬時宴合眼養神,語氣淡淡的:“這點兒酒,倒不至於把我怎麼樣,先不要開車,我給太太打個電話。”
司機是他身邊老人,用慣了的。
很耐心地等。
喬時宴摸出手機,撥打了孟煙的電話,但孟煙一直沒有接聽。
他知道她故意不接。
他一直撥打……
孟煙再次按掉,一秒後,手機又瘋狂地響了起來,但這次的號碼顯示是柏林的座機,應該又是秦詩意打來的。
孟煙接了電話,
她對著那邊的秦詩意冷冷地說:“你有時間多關心喬時宴吧!他喝醉了,在發酒瘋呢!”
秦詩意怎麼猜不到——
喬時宴又愛而不得了。
她簡直發瘋,她開始不停撥打喬時宴的電話,他不接聽她就打給金秘書,鬨著要自殺,發瘋的女人總有辦法讓男人就範。
這事兒,一直鬨到淩晨兩點。
喬時宴回到彆墅。
他在車內坐了會兒。
四下裡靜謐極了,樓上樓下的燈火全熄掉了,隻有院落幾盞地燈零星閃閃,在寒冬臘月裡顯得孤單冷清……
半晌,他打開後座車門,走進玄關。
一路幽光,
他沒有開燈,就這樣摸黑到了二樓。
臥室裡,月光柔和。
孟煙挨著兩個孩子,睡得香甜,2米的大床照例沒有他的位置……
喬時宴站在床前,在清冷的月光中扯鬆領帶,接著是西裝外套、白色襯衣。
孟煙聞見酒味,睜開眼睛。
“醒了?”
喬時宴黑眸盯著她,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,不等她回答他就朝她壓了過來……
孟煙想掙紮,細手細腳被他錮住鎖在身下、動彈不得。
“喬時宴!你瘋了?”
“對,我是瘋了!”
……
他心裡有氣,故意粗魯對她。
他不似平常溫柔撫慰她,就這樣直挺挺地要弄,孟煙知道逃不過了,她少有柔軟地摟住他的脖子:“去客房!還有……套子!”
喬時宴停住。
他居高臨下地望她,即使隻有一縷月色,他還是能看清她眼角的薄紅,要哭不哭的樣子。
他沒有心軟,伏在她耳際問:“為什麼把我推過去?”
孟煙根本沒機會回答。
喬時宴的身體,熱得像是鐵杵一般,燙得嚇人。
他把她抱到隔壁。
不是客房,而是他的書房。
那張深色的原木桌子,一點兒也不舒服又冷又硬,喬時宴沒有憐香惜玉,他從未這樣粗魯下流過,那些用在不堪女人身上的招式,他在她身上用了個遍,隻為了懲罰她將他推給彆人……
抽屜裡麵有一盒東西,XXL號。
但他沒有用。
他知道她的生理期,她現在是安全期不會懷孕,她厭惡他,他偏偏就要跟她無距離地接觸,看她一次次被他燙得尖叫……
這一晚的炙熱,至少來了四次。
結束時,彼此擁抱著滾在沙發上,都是氣喘籲籲。
孟煙累得不想說話,
喬時宴將她拆吃入腹,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,她安靜地躺著,全身都是熱熱的細汗……
男人逞凶完,脾氣全消了。
他從背後摟著她的身子,嗓音微啞:“在想什麼?”
孟煙沒有回答。
他習慣了她的冷淡,擁緊她又問:“剛剛感覺好嗎?”
其實他是知道的。
他是個成熟的男人,女人有沒有在夫妻之事中得到快樂他一清二楚,但是他還是想在她的嘴裡聽見,聽見她說舒服。
“不好。”
孟煙背對著他,語氣很淡:“隻是生理反應罷了!我說過……跟誰都一樣!”
他有些動怒!
但他折騰了她半夜,他舍不得再對她動粗,就那樣擁著她許久——
半夢半醒間,竟然天亮了。
書房外麵,響起傭人敲門的聲音:“先生,太太的兄長過來了!姓孟,說是叫孟燕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