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安安坐進車子,接過小女兒。
喬津帆深深地看她一會兒,這才關上車門,他繞到前頭坐下係上安全帶時語氣輕快地說:“今天中午我在外麵有個商務午餐,碰見陸群跟陳九月了……他們是不是還在拉扯不清?我看見他們從酒店裡出來,大白天的是去睡覺了?”
他說得曖昧,叫陳安安臉蛋薄紅。
喬津帆是故意的。
看見太太臉紅他沒再繼續,愉悅地發動車子,跟妻子輕快地閒聊。他現在會跟陳安安說一些公司的事情,比如說秘書處又來了哪個漂亮的女秘書,他對美女無感,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讓太太吃醋罷了。
陳安安從來都是慣著他。
這一陣子,他們相處得實在不錯,是尋常夫妻的樣子,但似乎又比尋常夫妻多了一絲絲恩愛甜蜜。
喬津帆不是將愛放在嘴上的男人,但他用實際行動表達他的感情,日常的溫柔體貼,夜晚的纏綿,每周都會有的禮物都叫女人莫名心
動,她也會回報他同樣的小驚喜,也許是她親手買的襯衣領帶,又或者是他夜晚喜歡的花樣——
總之,很是甜蜜恩愛。
喬津帆沒有去陸氏醫院,而是安排在家附近的一家大型兒童醫院。
接種室內。
陳幽幽小朋友脫掉了羽絨服,光著小屁股蛋子趴在爸爸的懷裡,一臉的淚眼汪汪望著護士……護士手裡拿著針筒子,針尖上還冒著藥水。
針還沒有紮上來,陳幽幽就哇地哭起來。
小臉蛋哭成包子,張著嘴巴露出兩顆可愛的小白牙,小家夥知道爸爸疼她一邊哭一邊眼巴巴地望著爸爸,喬津帆心疼又好笑,抱抱小女兒又親親她。
於是陳幽幽哭得更大聲了。
壞爸爸!
終於,那細細的針管紮進柔嫩的嬰兒肌膚裡,小家夥趴在爸爸沒有了指望,一抽一抽的……陳安安一臉的心疼,喬津帆抬眼望著妻子輕笑一聲:“比你還怕疼呢。”
一旁的護士,壓根不敢看喬津帆。
她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。
……
陳幽幽還有些記仇。
打完疫苗護士小姐想逗逗她,但是小家夥傲嬌地趴在爸爸的懷裡,小屁股對著人家,護士情不自禁說道:“喬先生的女兒真幸福。”
聞言,喬津帆微微一笑。
護士又被迷住了。
陳安安不是傻子,走出接種室的時候,她給了喬津帆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,喬津帆當然知道她的意思,他嘴上不饒人硬要逼出她的心意來,就在兩人甜甜的小耍之時,陳安安的目光忽然凝住,她輕輕拉了拉丈夫的袖子。
“那是陸言的丈夫,程以安嗎?”
“他身邊的女人是誰?”
……
喬津帆望過去。
果真,程以安站在兒科診室門口。
他身邊是長相秀美的女人和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,程以安低頭摸摸小姑娘的腦袋似是安慰,隨後他跟身邊的女人說話,女人一臉悲傷,過了片刻很自然地靠在程以安的肩頭小聲啜泣……
程以安心痛:“喻白,小茵還有希望的。”
喻白是他大學時的白月光,和他有過兩年的戀愛,隻是畢業過後就分開了,她嫁了一個男人本以為可靠,但那個男人常年家暴於是喻言就帶著孩子到B市生活,沒想到一年時間後,小茵生了重病,好在程以安願意照顧她們母女。
喻白靠在他的肩頭,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:“我知道你對我和小茵好,但是以安我真的害怕影響你的家庭。陸醫生的條件那麼好,你實在沒有必要為了我們和她產生不愉快。”
提起陸言,程以安有些不悅。
這兩年來他照顧喻言母女,陸言卻以為他在搞不正當的男女關係,她不但不能體諒他,她還失去了當醫生的憐憫之心,挺長時間了,他們夫妻幾乎沒有什麼交流。
一個星期,他最多回家兩次。
陸言從不過問,他愈發覺得那個家庭沒有溫暖,其實他更多的時候寧可陪著喻白和小茵,至少她們是需要他這個人的。
程以安正安慰著喻白——
一抬眼,就見著黑著臉的喬津帆。
若不是陳安安拉著,喬津帆已經上前狠狠揍這狗東西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