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著車門
跟薑元英道彆,薑元英本想下車的但是他看出陸言的難過,於是他隻溫柔地說了一聲:“晚安。”
陸言站在夜色中,看著那輛古斯特緩緩駛離。
夜風拂起她的長發,黑色卷發長及腰身,輕輕揚起,襯得瑩白臉蛋添了幾分嬌貴。
陸言一摸,驚覺束發掉在薑元英的車上。
她並不在意,幾塊錢的小東西。
就在她走進單元門的時候,一道修長身影倚在牛奶櫃前麵,男人一臉陰沉,嘴裡說出的話更是陰陽怪氣:“約會開心嗎?”
陸言望過去,蹙眉——
是程以安。
狹小的單元過道,熾白昏暗的燈光,昔日的夫妻對峙地望著,誰也不記得當初結婚時的誓言了。半晌,陸言朝著電梯走去,聲音懶懶的:“程以安你現在學會賊喊捉賊了?我沒有你那麼無聊,更加沒有你那麼齷蹉……不要把你的道德標準強加在我身上。”
下一秒,陸言被推進轎廂,身子被程以安牢牢按著。
陸言隻有憎惡。
她冷冷地望著他,鼻端發出一聲嗤笑:“程以安你信不信,你敢動我一下我就敢把你送進去?這裡每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,你跑不掉的……想想你上千億的公司市值,想想你貌美如花的舊情人,你都該三思而後行才對。”
“我沒有彆人。”
程以安在陸言耳畔低喃,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,他對陸言說道:“我沒有彆人!我跟喻白沒有發生關係,就隻是你看到的那麼多。陸言,我沒有背叛你沒有背叛我們的婚姻……你彆跟薑元英在一起,他接近你是有企圖的。”
陸言不想解釋。
若是她解釋,程以安還以為她在意他,她用力推開程以安指著電梯口叫他滾蛋,但程以安失去了理智,他不願意放手,他拉過陸言低頭就吻了過去,並且狠狠地去碰觸她的身子。
他要讓她忘了薑元英,隻記得她的丈夫。
他想喚起她往日的熱情。
陸言哪裡肯,她從搬出去的那一刻起就確定他們的婚姻走到了儘頭,此時程以安用強,陸言直接摸索著從手袋裡摸出了防狼噴霧,對著程以安的臉就噴了過去,那是辣椒水,直辣得程以安捂著臉再沒有心力占女人便宜。
程以安狼狽至極。
陸言趁機脫身,還朝著他踹了一腳,她從其他電梯回了家,等到公寓的門合上,她背靠著門板安靜下來,才疲倦地輕輕攏了下長發。
她早就放棄了程以安,放棄這一段婚姻。
但是程以安不信。
半晌,陸言才脫下風衣,從手袋裡摸出手機看了一下,程以安打了很多個電話,也發了無數條微信,但她今天下午靜音了沒有看見。
陸言微微仰起頭,總歸心裡不舒服。
一段失敗的婚姻,沒有誰是真正的贏家,她與程以安同樣可悲……驀地,她又想起了薑元英,作為一個女人又被薑元英那樣用心對待,她多多少少會比較,她看得出來,薑元英是十分適合當伴侶的。
夜色溫柔,陸言心裡除了一絲遺憾,還有無法言說的複雜。
……
樓下,程以安洗了臉,但臉上還是火辣辣的。
陸言真是狠心。
入夜過後,外麵其實很冷,但是程以安不想回家,那個家裡隻剩下兩個老媽子,他回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,他就守在這裡,守著陸言不讓薑元英靠近,即使陸言不要他了,但她現在還是程太太。
夜色深沉。
一輛黑色賓利停在公寓樓下,程以安靠在車身旁邊,黑色風衣和夜色融到一起,獵獵夜風吹過他黑色發梢,襯得他麵孔英挺好看,他原本就是好看的,否則陸言當初也不會委身下嫁,隻是他不珍惜,他在越發平淡的婚姻裡,把陸言悄悄給弄丟了……
程以安眼眶發紅。
他等了一夜,一直到清早八點,他等到陸言下樓打車。
程以安上前堵住她: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陸言打量他身上的衣裳,確定他沒有換洗,不過她並沒有拒絕反而還說:“也行……反正你順路。”
程以安被她內涵,一直到車上他才反抗:“我上午要開會。”
陸言並不想聽他的解釋。
她拿出手機玩著新下的小遊戲,平常工作忙,她少有閒下來的時候。
程以安開車,一邊挺大度地說:“彆再跟薑元英來往了,你不想搬回去的話,我搬到你這邊照顧你,我們重新開始……嗯?”
陸言慢條斯理的:“你的腦子是被辣椒水噴壞了?”
程以安忍了下來。
他還想再說什麼,周秘書打過來電話。
他接起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就想掛掉,但是周秘書卻急急地說:“程總出大事了!您跟喻白的視頻上了熱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