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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時後，丁雄坐車來到豐都縣公安局，他坐在車上看到柳東邦、齊雅茹等人都站在公安局門口列隊歡迎，憤怒稍微減少。
秦川卻在旁邊故意挑撥道：“這些人真是夠刻板，就算現在規定不準迎來送往，但丁市長剛剛上任，第一次來豐都縣都不重視，讓我都深感歉意。”
丁雄本要消失的怒火，又一次瞬間升騰，黑著臉，沒說話，走下車。
柳東邦伸出雙手，笑著迎上前，“歡迎丁市長來豐都縣公安局調研。”
丁雄微微頷首，與其隻是輕輕握手即鬆開。
這讓柳東邦有點兒錯愕，他以前作為蕭中明秘書，就算是省公安廳副廳長見他都要客客氣氣，用力握手，至於這些處級領導，都沒機會見到他。
沒想到如今位置變化，竟高高在上。
“豐都縣公安局副局長齊雅茹，代表豐都縣公安係統全體乾警，歡迎丁雄局長前來調研。”
啪的一聲，標準敬禮。
身後盧旭輝、孟世福等人也都跟著敬禮。
隻是，他們是很有禮貌，但丁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，因為柳東邦還尊稱他為市長，現在可好，齊雅茹竟然尊稱他為局長。
這相當於降格了。
官場的人，誰不希望往高了喊？
就像他是副市長，但稱呼都是市長。
齊雅茹卻好，直接喊成局長。
丁雄內心怒火湧動，目光帶著冷意看向這個以前省廳同事，沉默不語。
齊雅茹就像沒看到，也不等他回應，側身讓開，“丁局長裡麵請！”
又是一聲局長。
丁雄臉更黑。
秦川心花怒放，故作嚴肅看向齊雅茹，“齊局長，丁市長來調研公安局都準備好了嗎？”
故意將市長兩個字加重，表麵提醒，實則是激怒丁雄。
果不其然，丁雄臉黑的都要滴墨。
“都已準備完畢，請丁局長裡麵請！”齊雅茹的稱呼，一如既往。
丁雄沒轍，憋著怒火，直接邁步朝裡麵走去。
秦川歡喜，與石學毅對視一眼，詢問是否按照計劃安排？
石學毅點頭，表示搞定。
秦川心坦然，更淡定。
柳東邦加快腳步跟在丁雄身後，陪著進入公安局，直奔會議室。
此刻會議室內，辦公室主任柴順山剛剛用陸羽的彙報材料，替換掉石學毅的彙報材料，清理拿走，丁雄等人就進入會議室。
柳東邦引導丁雄在中間主位坐下，他坐在左手邊，秦川坐在右手邊。
齊雅茹等人跟著落座。
丁雄想到自己憋著大招，反而淡定。
秦川拿起調研安排，掃了一眼，與他們計劃一模一樣，笑著問道：“丁市長，現在是不是調研開始？”
丁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，側頭看向柳東邦，“柳縣長，我剛到密雲市，與你剛到豐都縣一樣，都不了解基層，這次來調研，也是來摸底，我就想看真實情況。”
柳東邦淡然微笑，關於彙報材料的事情，他聽到陸羽彙報了，現在也是更淡定，“丁市長很務實，這是了解工作最好方法。”
“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方法調研可否？”丁雄掃了一眼豐都縣公安局的安排，開口問道。
“可以！”柳東邦雖然知道不對勁，但也沒阻攔。
丁雄欣喜點頭，“關於彙報工作，我就不聽了，大家無非就是在鼓吹成績，我更想看看實際情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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