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視機前,黃台初微微歎了口氣,一臉無奈地陪著自己小孫女一起看著電視。
黃靈兒今年剛不過十歲,但是在黃台初看來卻是寶貝至極,甚至比自己的兒子更加疼愛。
正在沉思著,黃台初微微一愣,隨即和藹地笑了笑,摸摸自家孫女的頭,笑道:
“孫女啊,過上幾年,爺爺幫你在大學裡弄弄關係,直接讓你到全華夏最好的學府上學,怎麼樣?”
說著,黃台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一臉凝重地朝著前方看去,輕聲歎了口氣。
唉!
“黃靈兒也不小了,是時候讓他到京都大學開開眼界了”
想到這裡,黃台初頓時一愣,隨即無可奈何地長歎一聲,便緩緩起身,一臉得意地嘿嘿奸笑幾聲,心中暗道:
“當初被你搶先把人拉到了中文係去,這一次,勞資的孫女可是比你那小子要年輕的多!”
哼!黃台初砸吧著嘴,頓時心滿意足地笑著點了點頭,看著在沙發上玩耍著看電視的黃靈兒,又是一怔。
黃靈兒似乎也太小了一點?
沉思了一會,黃台初不禁有些猶豫地再次坐了下來,凝重地皺起眉頭,下意識地看向電視。
猛然,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電視之中傳了出來。
“《元日》,爆竹聲中一歲除,春風送暖入屠蘇”
嗯?
爆竹聲中一歲除?臥槽!黃台初細細皺起眉頭,凝重地思量著這一句詩句的結構和意境。
黃台初一愣,緊接著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,驚駭不已地喃喃道:
“莫非這爆竹聲就正好將一年交替之際的概念給形象具體化了?”
而且不單單是爆竹聲,這“一歲除”之中也蘊含著上古上千年前傳說當中妖獸和壓歲錢的典故。
嘶!那麼作出此詩句的家夥,得擁有多麼可怕的學識!
想通了這一點之後,黃台初頓時不淡定了,滿臉驚駭地倒吸了一口涼氣,隨即艱難地吞了口口水,繼續思索下一句:
“這屠蘇屠蘇說的應該是古代的屠蘇酒吧?!”
這屠蘇酒在華夏曆史上的確存在,隻不過在詩詞當中卻並不是非常的常見,知名度也並不算很高。
這小子,莫非是哪位詩詞造詣達到自己這種境界的教授不成?
難不成是盧哲?
黃台初頓時回過神來,一臉驚異地四處打量了一番,隨即起身正準備詢問的時候,就聽得孫女猛然大叫起來:
“爺爺!這是詩詞吧?”
詩詞?
黃台初眼前猛地一亮,果不其然啊!
瞬間便將自己之前的煩惱拋在了腦後,一臉興奮地笑著轉身抱起黃靈兒,笑著問道:
“詩詞?靈兒,你確定這是詩詞?我在京都大學這麼多年,還沒聽過這詩句。”
言畢,黃靈兒便哈哈笑了笑,調皮不已地掙紮著從黃台初的懷裡跳了下來,一麵興奮不已地笑道:
“確定!剛才主持人還說讓那個人作詩了呢。”
哦?
黃台初頓時來了精神,一臉詫異地朝著電視看去。
“到底是哪個家夥居然有這種水平,做出這麼工整對仗的詩詞。”
不但意境十足,而且字詞也極為漂亮,簡直就是極品!
要不是因為是在電視上看見的話,黃台初想要現在就前去現場細細琢磨一番,順帶著看一下作者是何方神聖。
嘖嘖嘖!
黃台初一麵搖頭歎息著鑒賞詩中的韻味,一麵感歎道:
“果然不愧是精品之作啊!要不是因為當初唐朝的李黑杜夫所獲得的成就太高,我估摸著,這後生的詩句完全可以進入華夏的前十!”
話音未落,就聽得聲音猛然小了下去。
嘎!
黃台初剛剛滿臉期待地傻笑著朝著電視看去,這一看不要緊,但是沒想到林浩羽那笑眯眯的臉龐頓時入目。
這是林浩羽?
黃台初頓時感覺渾身一顫,虎軀一震,隨即喘息一聲咳咳,歎息一聲。
臥槽!?
也就是說,這一首精妙絕倫的《元日》,也正是那個被盧哲提前搶了過去的林浩羽寫的?
原本還以為找到了一名能夠和盧哲挖過去的那個後生媲美的好苗子,現在看起來,卻就是人家自己!
霎時間,黃台初臉上的笑容猛然凝固,一陣變幻之後,僵硬不已的麵部這才微微解凍,尷尬不已地冷哼幾聲,背過手故作平靜道:
“這首詩寫的一般般吧,也不算是什麼佳作,就那樣吧。”
黃靈兒一愣,疑惑道:
“但是爺爺,你剛才不是說這首詩是精品之作,可以排到華夏前十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