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上的什麼劣質茶,做的什麼狗屁菜,我看這家飯店也不過如此嘛”
哢!
霎時間,眾人的目光皆聚集到了林月廣的身上。
林月廣是林浩羽的大伯,算起來也是林父林珀海的親哥。
不過如此?
“擦,這家夥是特麼故意要挑事情啊!”
林父略微顯得惱火地憋紅臉色,沉寂了許久這才平靜下來。
哼!笑話,林父和林月廣兩家之間向來不和,矛盾積蓄已久,但是現在是林浩羽的接風宴啊!
“這麼做明顯是在挑釁我!”
林父臉色不太好看,一臉陰沉地撇了幾眼林月廣,隨即冷笑著說道:
“俗話說得好,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牙口不好的人吃什麼都不好,腦子不好使的人乾什麼都是狗屁。”
聽聞,林浩羽不由得啞然失笑。
“沒想到老爸居然也學會了這套說法,倒還真是貼切啊”
噗嗤!
在場眾人愣了下,緊接著便都忍不住笑意地哈哈笑了起來。
大伯滿臉陰沉,惱羞成怒地皺皺眉頭,猛然一拍桌子,大聲吼道:
“林珀海!你特麼的還記不記得當年上大學還是勞資給你交的學費!”
頓時,林父臉色通紅地對著大伯怒目而視,咬牙切齒,雙拳緊攥,眼神似乎可以噴火。
“記得,當然記得!”
嗬!
林父氣極而笑,沒想到當初和自己走的那麼近的大伯如今卻如此薄情。
“當年我真特麼的是瞎了眼了,居然接受你的錢上大學!”
當眾喊林珀海的名字,就是一種恥辱。
沒錯,林家當年受年代所限,也是與眾多華夏人一樣貧窮。
要不是後來大伯輟學提前下海經商發了財,排行老二的林父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。
林浩羽也不由得微微皺眉,心中暗暗歎息一聲道:
“這大伯也實在是過分了,甭管怎麼說,爸還是要點臉的”
雖說林父平日裡嘮嘮叨叨神經兮兮,但是關鍵時刻卻照樣掉鏈子,又極其好麵子。
因此林浩羽又稱其為:二愣子。
“不知道二愣子這一次會怎麼做。”
砸吧砸吧嘴,林浩羽微微期待地四處張望一番,緊接著起身嘿嘿笑了笑。
嗯?
林月廣皺起眉頭。望向突然起身的林浩羽,不由得心中微微一顫。
臥槽,這林浩羽可是正當壯年的小夥子,一拳下去估摸著我林月廣特麼也彆想活了!
“咕嘟!”
暗暗艱難地吞咽下這口口水,大伯默默坐回座位,臉色淡然地喝了杯酒。
呼,舒了口氣,大伯微微眯起眼睛,冷笑道:
“老人說話,你一個年輕人插一手是不是不太和規矩?”
林浩羽不怒反笑,笑眯眯地湊近對方,一身不算強壯卻異常高大的身體映下一圈黑影,將林月廣罩在裡麵。
笑了笑,林浩羽故作疑惑地掏掏耳朵,道:
“哦,是嗎?你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,我們這些年輕人說話,你一個老人瞎摻和啥?”
年輕人?老人?
林月廣是在場的人當中年齡最大的那一個,也因此林浩羽才說他是老人。
林父微微一愣,隨即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那家夥年紀是大了點,但是也不至於是老人吧!”
心中曬然一笑,林父頓時便明白了林浩羽的用意,不禁微微感慨孩子長大了,知道護短了。
“哼!”
林月廣一怔,臉色陰沉地沉寂了許久,冷哼幾聲,一甩袖子撂下一句話便氣呼呼地離開了會場:
“勞資不屑於和你們這群小人為伍,等著瞧吧!待會我家兒子就從米國留學回來,到時候給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上層社會”
人已走,聲未落。
林浩羽不禁嘲諷不已地嗤笑起來,米國上層社會?
笑話!
彆說是上層,哪怕是頂層的幾人目前也已經將林浩羽放入了觀察名單之中,川譜過來林浩羽也絲毫不懼!
“不知道那家夥最後會不會裝作不認識我,然後說自己是什麼所謂‘上層社會’的?”
林浩羽越想越樂,嘿嘿地奸笑一陣,這才咂咂嘴,回身招呼起滿臉懵逼的親戚朋友們。
麵麵相覷一陣,眾人皆是對於林浩羽現在的強勢有了個大致的了解,更是敬畏而恐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