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德的瞳孔一陣收縮。
“擦，這林浩羽，已經到達這種水準了嗎！”
無敵了！
此時此刻，兩位西方人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“這一次，來錯了啊。”
巴德懊悔不已地撓了撓自己的黑發，重重地呼了口氣。
數學上敗給華夏還算小事，但是國家層次上，他輸不起！
德意誌向來以嚴謹出名，這一次千算萬算，愣是沒想到林浩羽連這都證明出來了。
可怕。
這時候，林浩羽的咳嗽聲將兩人都嚇了一跳：
“咳咳，做好了嗎？”
催命！
就連一向冷靜的菲爾茨獎得主奧斯本，此時也不由得冷汗直冒，眉頭緊鎖。
太他媽丟人了啊！
“憋住，這時候千萬不能被林浩羽看出來我們慫了！”
奧斯本內心驚駭，還是勉強保持鎮定。
沉默了大約十分鐘之後，奧斯本才將題目緩緩折疊起來，尷尬一笑：
“抱歉，林浩羽，這道題我做不出來，能否為我們倆位解答一下？”
“果然做不出來啊......”
林浩羽微微一笑，將題目從對方手裡拿了過來。
雖然早知道是這個世界未被發現的定理，但是就這麼將兩人給難住了，林浩羽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的。
那他也算是最強的數學家之一了？
嘿嘿嘿！
兩人也聽見了林浩羽的話，雖然林浩羽隻是一句感慨，但卻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奧斯本火氣直冒。
“不就是會做一個黎曼嘛！這麼囂張，還真以為自己是高斯啊！”
奧斯本冷哼一聲，斜眼看著背過身去白板上板書的林浩羽。
不過話說回來——證明了黎曼猜想的話，還真比高斯厲害！
巴德也好不到哪裡去，臉色羞紅，就差挖個地洞鑽回自己老家去了。
他們這算是上門找虐麼？
尷尬地賠笑著，巴德給奧斯本使了個眼色，示意他不要衝動，緊接著起身道：
“林浩羽先生的數學功底實在厲害，這一題，應該是需要證明黎曼猜想吧？”
既回避了兩人能否做出這一題的問題，又戳中了重點，巴德的語文水平也是極高。
巴德說完，便立刻坐下，既不等待林浩羽的回應，也不管奧斯本的想法。
不是他不想管，實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啊！
巴德背後冷汗直冒：
“這可是德意誌的麵子，對麵坐著的也是米國的麵子，這小子要是不識相戳破了，那可就全完了......”
有些事情不戳破，那兩家還是好朋友；一旦戳破，打成狗也沒有什麼稀奇的。
最主要的是——德意誌自從兩次大戰之後被徹底剝奪了戰爭優勢，現在和華夏相比，一點底氣都沒有。
米國倒還好，數百年的世界第一。
“沒錯，就是黎曼猜想。”
林浩羽微微一笑，頭也不回地在黑板上寫下了幾個至簡的公式。
這些公式有些是兩人認得出來的極難的代數，也有的是本世界未被發現的更高一層的定理。
不過等這些公式全部寫好，也才堪堪占據了小半個黑板的位置而已。
事實上，黑板上每一個公式單獨拿出來，都能寫十個黑板以上的解釋......
寫完，林浩羽笑眯眯地回身，滿意地點點頭：
“不錯，看起來這倆還真是被我的公式給嚇到了。”
黎曼猜想，並非隻有一個公式就能推出，而是需要大量的公式進行輔助說明才能成立。
“第一個公式是歐拉公式？”
巴德眨了眨眼，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難以理解嘛！
緊接著朝下一個公式看去，巴德眉頭微微一皺：
“嗯？”
不對，這兩個公式之間居然不是用了等於號連接，而是用了神奇的分數線。
仔細一看，第二個公式赫然是拉馬努金連分數公式，也是屬於極為經典的數學公式之一。
不過——
“這倆憑啥可以相除？！”
巴德此刻已經沒臉看下去了，捂臉長歎一聲。
老天爺啊，我堂堂德意誌八百年來第一數學天才，今日，卻連幾個數學公式都看不懂了。
“等等，這好像是黎曼猜想的公式，那我看不懂似乎也不丟人。”
巴德想了想，最終老臉一紅，還是給了自己一個台階。
嗯，不是我太弱，是敵人太強了。
奧斯本嘴角微微抽搐：
“抱歉林浩羽先生，我有個問題——假如您真的證明了黎曼猜想，為什麼不去國際上發表論文，而要選擇和我們私底下進行討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