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顧錚默。
這話沒法接。
顧母拍了他一巴掌,嫌棄道:“你彆不信,那種眼神你娘我年輕時候可見多了,你爹跟我結婚好幾年,去趕集還是有女的衝他拋媚眼。”
“你救過那個陶小姐,你沒想法,但那個陶小姐把你當恩人,這不,聞著味兒追來島上了!”
顧錚無奈苦笑,“他們上島是為了去船廠找人,跟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雖見過幾次,但他至今連陶思怡具體什麼樣貌長相都沒留意,對他而言,救過的人跟擦肩而過的路人沒有區彆。
“可她繼父不是什麼洋專家嗎,聽說你們領導都很重視,我擔心她仗著這層身份給你們添堵,碼頭那會兒,我就感覺她好像不咋待見皎皎。”
顧母看人這方麵一向很準,雖然陶思怡表現得溫柔有禮,但那點小心思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。
“破壞軍婚犯法,哪怕她是外賓家屬。”顧錚臉色沉下來,冷聲道。
見狀顧母擺了擺手,“娘就是給你提個醒,你心裡有數就成,皎皎這麼好的兒媳婦,你要是敢犯糊塗讓她傷心,彆怪我和你爹不認你這個兒子。”
……
被顧母耳提麵命了一番後,顧錚回到他和華皎皎的房間。
華皎皎剛從空間裡洗完澡出來,屋裡彌漫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。
暖黃燈光下,她穿著一條絲質睡裙,露在外麵的皮膚白裡透粉,半乾的發絲披散在肩頭,微微俯身趴在嬰兒床邊上逗弄著兩個孩子,明豔穠麗的眉眼滿是笑意。
許是初為人母的原因,她整個人散發著水一般的嫵媚柔婉,宛如一顆甜蜜多汁的水蜜桃,誘人采擷。
畫麵落進顧錚眼底,耳邊傳來兩個孩子奶聲奶氣的哼唧,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什麼充盈。
那是他願意用一生去守護的珍寶。
關上房門,顧錚從衣櫃裡拿了條毛巾出來,動作溫柔地攏起華皎皎的頭發,一縷一縷的給她擦乾。
“不是喊頭痛,怎麼還洗頭,小心感冒加重。”
華皎皎笑吟吟抬頭在顧錚唇瓣上親了下,“我真生病還是假生病,你看不出來麼?”
顧錚單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,將人拎到腿上坐著,低頭加深這個吻,“為什麼裝病
?”
“還不是因為你招惹來的桃花!”
華皎皎氣喘籲籲地向後仰,手指抵開顧錚的下巴,不給他親了。
“磊子回來可跟我說了,他們到船廠的時候幾個外國人正在大發脾氣,船廠領導跟孫子似的給人賠罪,聽說還要鬨罷工,外國人最喜歡搞這一套了。”
“陶思怡一下車就撲進理查德懷裡哭了,要是她告狀的時候連帶上我,我豈不是比竇娥還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