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大手箍住她纖細的雙手腕,舉高,摁在牆壁上。
吻的強勢又霸道。
彼此氣息淩亂。
直到那滾燙的溫度,在她耳畔流連,對方低沉的嗓音落進她耳膜裡:“予予……”
喬予死命掙紮的動作,在一瞬僵硬。
渾身翻湧的血液,像是在刹那倒流,凝結成冰。
薄寒時……
她怔在那兒,臉色煞白。
薄寒時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,他停止了動作,微微鬆開她。
喬予大口喘著氣,氣息紊亂。
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,她抬手——
“啪!”
一耳光,扇在了薄寒時臉上。
男人的右臉,被打偏。
屋內沒開燈,光線很暗,她看不清他低垂的臉上是什麼情緒。
她是第一次扇薄寒時耳光。
她心有餘悸的捏著手心,用力咽了咽喉嚨,表情慌張至極……
她下意識就想逃走。
身後的男人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,“你的東西不要了?”
“……”
差點忘了,她是來拿東西的。
她用力深吸一口氣,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過了幾秒。
“哢噠”一聲。
屋內的燈,亮了。
薄寒時走到她麵前,垂眸看著她,啞聲道歉:“抱歉,剛才嚇到你了。”
喬予緊張的時候會一直咽唾沫,現在就是。
她張了張嘴唇,才勉強發出聲音。
聲線微顫:“薄總在打電話的時候,就知道是我?”
“是。”
薄寒時黑眸直直的看著她,很直接的承認了。
“所以,在電話裡你是故意不說話,讓我過來取東西?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”
她捏了捏已經被冷汗浸濕的手心,麵上力持鎮定,“那我東西呢?”
“除了拿東西,你沒彆的想跟我說?”
她垂著的睫毛微微顫了下,“說什麼?我們不是早就分手了嗎?”
他們早就不可能了。
既然不可能,那就不必敘舊了。
敘舊?促膝長談?
那都是為了破鏡重圓做打算。
可破鏡,依舊是破鏡,就算重圓,上麵斑駁的裂痕,依舊存在。
薄寒時就那樣垂眸看著她,目光深沉暗湧。
喬予低著臉,始終不看他一眼。
他靠近她,想伸手抱一下她。
她下意識往後縮了下,明顯抗拒。
男人喉結滾了滾,壓下沸騰的情緒,終是沉聲詢問:“你的病……好了嗎?”
“沒什麼大礙了,謝謝薄總關心。我今天是來拿東西的,麻煩薄總儘快把東西給我,我趕時間。”
她僅僅是麵對他,就已經用儘了勇氣。
她感覺到渾身冷汗直冒。
像是產生了創傷後遺症一樣,連麵對他都是痛苦的。
薄寒時自然能感覺到她抗拒的情緒,輕歎了一聲,似是無奈:“好,我去拿。”
她所有重要的東西,都收納在一個紙盒裡。
保存的很好。
薄寒時將那紙盒交給她。
喬予抱住紙盒,轉身就想走。
“不檢查一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