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予臉色一瞬蒼白,自嘲道:“難道薄總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嗎?”
“否則呢,像是六年前那樣做正牌女友?喬予,你配嗎?”
心尖,刺痛。
她吞了吞喉嚨,問:“如果我不想做葉承澤的未婚妻,也不想跟著薄總呢?”
薄寒時側眸,那雙深眸明明噙著若有似無得笑意,卻像是向她張開了報複的獠牙,他說——
“那就還錢,十五個億。喬予,你還得起嗎?”
“……”
她知道,葉承澤願意放過她,薄寒時一定是花了不少錢。
可她沒想到,會是這麼一大筆巨額。
她自嘲:“那我還挺貴。”
十五個億,她的確還不起。
“不要以為我花十五個億,是大發慈悲的幫你脫離葉承澤的魔爪,把你留在我身邊,隻是為了對付喬帆。喬帆在西洲州長位置上多年,接觸過的人,做過的勾當,你應該知道不少吧?”
當年,薄寒時被迫入獄,喬帆把喬予當槍使。
喬帆是幕後的始作俑者,喬予就是那把直擊薄寒時心臟的烈槍。
一個都跑不掉。
“喬帆再怎麼豬狗不如,也是我的親生父親。薄總怎麼會覺得,我會幫著你對付自己的父親?”
薄寒時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,“你現在連人都是我的,你有的選嗎?”
“我幫薄總搞垮喬帆,六年
前的恩怨,就可以一筆勾銷嗎?”
她隻想快點贖罪,然後帶著母親和小相思,徹底逃離這一切……她怕最後引火焚身,這烈火,燒到她身上無所謂,可若是燒到母親和小相思身上,她會瘋。
“那也太便宜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喬予,你想重新開始,過新的人生是嗎?”
和那個謝醫生?
“我希望薄總也能開始新的生活。”
男人薄唇勾了勾,笑意凜冽似刀,語聲卻是風輕雲淡的,“可惜啊,彆妄想什麼新生活了,你就在地獄裡待著吧。”
他走不出去,她也休想去過什麼新生活。
這場遊戲是否結束,取決於他。
喬予,連退出的資格都沒有。
她臉色發白的看著薄寒時,他周身似乎沒有一點溫度,冷的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。
她是從葉承澤那個坑裡逃出來了,可現在,她似乎跌入了一個更深的坑。
與惡魔,共舞。
……
黑色邁巴赫平穩的行駛在回帝都的高速上。
徐正開車,江嶼川坐在副駕。
而薄寒時和喬予,坐在後座,相對無言。
車內氣氛凝重而尷尬。
江嶼川打破沉默:“寒時,今晚我在景瑟居定了包間,給晚晚接風,人多熱鬨,你跟喬予一起來吧。我還叫了老陸,大家剛好聚一聚。”
薄寒時沒應聲,不知是答應還是不答應。
喬予猶豫了會兒,說:“江學長,我就不去了,晚上我還有兼職。”
聽到“兼職”這個詞,薄寒時不以為然,“你究竟是真去兼職,還是去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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