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,摘掉口罩說:“手術很成功,因為是微創手術,孩子年紀又小,所以恢複會很快的。”
喬予問:“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?”
“等麻藥勁過去吧,估計要明天了。”
“謝謝醫生。”
相思被推進了病房裡。
喬予守著她。
薄寒時站在一旁,顯得毫無用處。
“薄總,這裡有我守著,你要是有工作上的事,可以先走。有任何情況,我會打電話給徐特助的。”
原以為男人會頭也不回
的離開。
結果,薄寒時朝一旁的沙發上一坐,一點離開的打算也沒有。
“相思是我的女兒,我不會沒有責任心的把她一個人丟在病房裡。”
“……”
這話,是在指名道姓的罵她嗎?
她咬了咬唇,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:“當時薄總砸了我的飯碗,沒有公司願意聘用我,我隻好晚上去兼職……要不是生活所迫,我不可能把相思一個人丟在醫院的。”
“你這是在怪我砸了你的飯碗?”
“我沒有,我不想狡辯,隻是說明一下情況。”
“……”
嗬,倒成了他不對。
兩個大人都留在病房裡,守著一個還沒醒的孩子。
這兩人還橫眉冷對的,半小時不會說一句話。
徐正感覺這氣氛,詭異的離譜。
他硬著頭皮打破僵局:“薄爺,喬小姐,中午你們都沒吃,現在都下午了,你們該餓了吧?我去買點吃的給你們。”
喬予怕徐正走了,這病房裡隻剩下她和薄寒時。
隻會更僵。
她立刻說:“我不餓。”
說完,肚子就咕咕叫起來。
“……”
喬予尷尬,這肚子還真是一點麵子不給她。
薄寒時起了身,對徐正說:“一起去。”
“哦,好。”
等薄寒時和徐正離開病房。
喬予才鬆了口氣。
她伸手摸了摸相思的小額頭,又將點滴調慢了一點,輕揉著相思打點滴的那隻小手臂。
手機響了起來,來電顯示南初。
她走出病房門口才接起電話:“喂?”
“予予,你和薄寒時談的怎麼樣啦?他有沒有刁難你?”
“沒有,我們談的差不多了。相思的撫養權歸他,我半個月可以去看一次相思。”
電話裡的南初炸了:“什麼?才半個月看一次?薄寒時還有良心嗎?”
“我覺得……這樣也好,總是去看望的話,我真的會越來越不舍。”
“相思本來就是你女兒啊,而且這六年來,是你一個人親手把相思養大的!薄寒時憑什麼限製你去看相思的次數啊?撫養權都給他了,他還這麼霸道,太不是人了吧!”
喬予不爭取的原因,是因為自己的情況,已經不允許她去爭取。
甚至,她要做到和相思慢慢斷掉關係。
她不想到時候,相思為她難過。
還有半年了,她遲早要放手的。
這些,南初並不知情。
喬予也沒打算解釋:“就先這樣吧,剛才相思做了介入手術,我還在醫院守著呢,先不跟你說了。”
“那等相思醒了,你告訴我,我去看她!”
“好。”
……
半小時後,薄寒時和徐正把飯買回來了。
徐正將裝飯的袋子遞給喬予,“隨便買了點,喬小姐將就吃吧。”
“好,那你們呢?”
“我們剛才在店裡吃過了。”
徐正因為集團有事,先離開了。
病房裡,隻剩下薄寒時和喬予了。
又是過了兩個小時。
喬予有點犯困,趴在病床邊,瞌睡起來。
好幾次,腦袋差點栽在床上。
薄寒時看不下去,起身讓開了沙發的位置。
“去沙發上睡。”
“可是這個點滴……”
“我來盯著。”
喬予自知拗不過他,她一起身,薄寒時走過來看點滴,順便抬手調了下點滴速度。
她忽然看見他冷白的手指皮膚上,有明顯的燙傷痕跡,似乎還是新傷。
“你的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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