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路上,喬予的手機快被打爆了。
打開手機一看,來電記錄,十幾條南初,十幾條江嶼川,十幾條謝鈞。
他們大概都知道了,她也懶得回電話通知他們了。
溫晴的葬禮,她不想大辦特辦,今晚聯係下墓地,明天早晨就去下葬。
人都死了,那些喪禮儀式,不過是做給活人看的。
喬予抱著骨灰盒到家門口的時候。
南初已經站在那兒等了很久。
“予予!”
南初抱著她,哭了出來。
喬予沒哭,她甚至安慰南初:“彆哭了,我媽之前一直躺在床上,後來,她醒了,又活了三年,按照她的話說,她這三年的日子,是偷來的,活一天賺一天,哪怕哪天走了,也不用傷心。”
“予予……我知道你難過,你想哭就哭吧。”
南初看著她過分平靜的臉,有些害怕。
她眼底,沒有一點生機,死寂,頹敗,凋零。
聽說,人在將死之前,身上是衰敗的死氣。
現在籠罩在喬予周身的,便全是這種可怕的死氣。
南初幫她開了門。
喬予抱著骨灰盒進了屋內。
她小心翼翼的把骨灰盒放在桌上,忽然詢問南初:“初初,你能幫我找個墓地嗎?明天一早,我想送我媽下葬。”
她冷靜極了,腦子也格外清晰。
交代事情,有條有理。
南初怔忪了下,“哦,好,我馬上去問問。”
過了會兒。
南初說:“我讓朋友找了南山墓地,那邊風水不錯,離這邊也不是特彆遠,你看怎麼樣?”
“好啊,我也聽說南山墓地不錯。”
“……”
南初呆呆的看著她,覺得她冷靜的可怕。
她抱住喬予,“予予,你哭吧。”
喬予沒什麼親人,在這個世界上,嚴格來說,就隻有溫晴和小相思兩個親人。
至於喬帆,那個豬狗不如的家夥,頂多是喬予名義上的父親。
溫晴走了。
等於要了喬予半條命。
她現在這樣冷靜,隻怕,會出大事。
“予予,你彆撐著了,我知道你難過,伯母走了,還有相思啊,還有我啊。”
她目光很空,“哦,對,還有相思。不過相思已經交給薄寒時了,他應該會好好對相思吧。”
“你在說什麼予予,你不要相思了?”
喬予愧疚的笑笑。
“初初,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。和薄寒時戀愛的時候,我背叛了他,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。”
“我媽在療養院裡,我也沒空去看她,每次去看她,也就陪她待個半天,沒法在她床頭儘孝,我不是個好女兒。”
“我也不是一個好媽媽,總是迫不得已的把相思一個人丟在家裡,她哭著求我不要走,我還是推開了她。我好像真的很失敗,做什麼都錯。初初,我是不是很該死啊?”
她平靜的說出這些話時。
南初哭成了淚人,她心疼道:“誰說的?誰說你做的不好?如果那些人穿上你的鞋子,在你的人生裡感同身受,他們就會發現,你已經做的夠好了。當初,喬帆讓你在伯母和薄寒時之間選,二選一,不選媽難道選男朋友?這不是你的錯,那明明是喬帆的罪孽!”
“你一個人帶著孩子,要掙錢養伯母,養孩子,被薄寒時砸了飯碗,沒錢隻能去夜場賣唱,予予,誰心疼過你?”
“你彆這樣自責,明明你做的已經夠好了,予予,你哭吧,你這樣……我心疼。”
喬予抬手,幫南初擦了擦眼淚。
她說:“初初,謝謝你啊,一直以來,好像隻有你站在我這一邊。你彆哭了,妝哭花了,就不好看了。”
“予予,你振作一點,很快就會過去的,一切都會好起來。你不是一直想去海邊玩兒嗎?等過幾天,我帶你去海邊玩兒……總之,你彆這樣好不好?”
【我受不鳥了我的予予我哭死,彆罵我女主,我心疼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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