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少不經事,也不會想太多,頂多是哭一哭,很快就會過去。
可對於薄寒時這樣成熟的成年人來說,失去,像是一場持久的惡戰。
在不經意的某個點,哪怕是一句話,一個相似的背影,一抹熟悉的味道……都可能會成為記憶的閥門,一旦開啟,便如洪水猛獸,會將人吞沒的連殘渣都不剩。
……
一年後。
又是一年帝都夏夜。
薄寒時帶著相思到了悅榕山莊酒店。
“爸爸,今晚是江叔叔請吃飯嗎?”
“嗯,你江叔叔準備結婚了,帶他女朋友和我們見一麵。”
一年前,因為薄寒時的一句動怒,江嶼川帶著江晚離開了SY集團。
這一年來,他們聯係不多。
都是陸之律在中間做和事佬。
江晚性格刁鑽跋扈,但江嶼川一直兢兢業業,沒做過什麼錯事。
SY能有今天,江嶼川也有一份功勞。
集團的股份分紅,江嶼川也一直有一份,薄寒時並未收走他手裡的股份。
小相思抿著小嘴問:“那……江晚阿姨不會也在吧?我不想看見她,看到她,我會忍不住和她吵架。”
“不在,今晚江叔叔隻請了我,還有你陸叔叔,你乾媽也會來。”
“那太好了,我好久沒見到陸叔叔和乾媽了。”
一大一小剛走到包間門口。
薄寒時聽到陸之律的聲音。
包間內,陸之律正拍著江嶼川的肩膀說:“川兒,當時老薄隻是一時氣頭上,他是想讓江晚滾蛋,你跟他對著乾,叫他下不來台,他當然吼你,讓你一起滾蛋。
都一年過去了,你還放心上呢?”
“我……不想回去了,老陸,你也知道我的性格,我不喜歡跟人針鋒相對的,如果一直在SY,和你們難免會有分歧,但我不想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和兄弟鬨不愉快。而且,如今的SY早就強大到不需要我了,有沒有我,SY都會很好。”
陸之律又勸了兩句,“咱們仨在大學的時候,就是一個戰壕的兄弟,你當真丟下兄弟跑出去自己創業?”
“我怎麼就丟下你們了?我這不是今晚就請你們一起吃飯了嗎?我出去創業,要是創的好,再拉你們一起入股。”
正說話間,薄寒時牽著小相思,推門進來。
他徑直走到江嶼川麵前,將一份鼓鼓的大紅包遞過去,“提前祝你新婚快樂。”
“我這還沒領證呢,也沒辦婚禮呢,你這也給的太早了……”
陸之律指著薄寒時,笑著質問:“老薄,我結婚的時候,你可沒給這麼多。你夠偏心呐!”
“陸律師是缺份子錢的人嗎?而且,那會兒SY市值才多少,我哪有那麼多錢,後麵你跟南初的孩子做百日宴,我再補上。”
一旁的南初,一口茶差點噴出來:“彆,我們是丁克,不打算要孩子的!”
“那就等老陸過幾天三十歲生日。”
陸之律:“你說誰三十呢,我才十八!”
小相思跑到南初身邊去坐著,“乾媽,你和乾爸真的不要小寶寶嗎?”
南初頭疼,哭笑不得,“相思,你小小年紀,怎麼也開始催彆人生寶寶了?”
人都到的差不多了,可女主人還沒到。
南初問:“江嶼川,你未婚妻怎麼還沒來?”
“她說,路上堵車,馬上就到。”
正說話間,包間的門推開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,我來晚了,路上實在太堵了,待會兒我自罰三杯!”
南初一抬頭,看向來人。
怔了幾秒。
江嶼川這未婚妻,怎麼和予予,神韻有點相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