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喬予閉上眼,渾身力氣透支,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。
他長臂一伸,將她連人帶被子打橫抱起。
薄寒時抱著她,走進屋裡,把她放回床上。
喬予燒的昏昏沉沉,幾乎沒了意識。
他伸手探上她的額頭,滾燙一片,還在燒。
上島之前,他特意去藥店買了退燒藥。
他在屋子裡找了一圈,找到燒水壺,燒了一壺開水。
倒了一杯開水,又開了一瓶礦泉水兌在開水裡,嘗了下溫度,微微的燙,很好入口。
他端著水坐到床邊,把喬予抱起來,“予予,醒醒,吃了藥再睡。”
喬予裹著被子,被他抱到懷裡,靠在他胸膛上。
他連夜趕到海市,又坐著輪渡過來,沒帶傘,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。
喬予的背貼在他濕透的襯衫上,冷的激靈,“好冷,彆碰我……”
薄寒時剛才隻顧著照顧她,忘了身上還穿著濕透的衣服,“那我把衣服脫了好不好?”
不等喬予開口,他已經解開了襯衫紐扣,將身上的濕衣服剝了個乾淨。
但他沒直接上床,他現在身上也是冷的。
會冷著她。
他去浴室衝了個熱水澡。
很快,也就衝了十分鐘左右,等身體熱了,他鑽進被子裡,抱住了她。
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,啞聲問:“還冷不冷?”
喬予感覺自己身體被困住,身後那具胸膛很熱。
雖然本能的想要去靠近,但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,她床上怎麼可能會出現男人?
“羅達?”
“什麼?”薄寒時沒聽清楚。
晚上,她模糊的記得,2號院的羅達,來給她送藥。
不是,送藥就送藥,怎麼會爬到她床上來了?
這也是節目組的整蠱環節?
她是來掙錢的,不是來獻身的。
思及此,喬予清麗的眉心,皺了起來,燒紅的小臉隱有幾分怒意。
她虛弱的嗬斥了一聲:“滾下去……我不獻身。”
再這樣惡搞,她要退出這個節目了。
惡心人就算了,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?
“……”
她甚至,踹了他一腳,“給我滾下去。”
他得知她生病,大半夜開了四五個小時的車,又坐了半個小時的輪渡,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照顧她。
他幫她取暖,她竟然叫他滾?
薄寒時臉都黑了,一字一頓的喊她名字,“喬、予。”
明顯怒了。
奇怪,羅達怎麼知道她叫喬予?
她上節目的名字,用的是橋溫暖。
這聲音……
喬予撐開眼皮。
昏暗中,薄寒時那張顛倒眾生的冷峻臉龐,就在眼前。
如夢似幻。
她燒得未免也太厲害了,能把羅達看成是薄寒時。
這無異於,把一頭驢子,看成是一匹駿馬……
他把她抱過來,麵對著他,長指捏著她的下巴,氣息逼近:“確定要我滾?”
他滾了,她會冷死。
喬予一巴掌拍上他的臉,“你要不要臉?你再這樣,我告你騒擾了!”
她眼角燒得猩紅,虛弱蒼白的小臉,卻滿是怒意。
“……”
騒擾是吧?
他不坐實這個罪名,豈不是對不起她?
薄寒時低頭,咬著一顆退燒藥,含住她的唇瓣。
將那片苦澀的退燒藥,推進她嘴裡,“張嘴。”
“羅達你……”
薄寒時眸色一凜,盯著她:“你叫我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