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予裹著那件外套,被薄寒時從書桌上抱下來,臉色緋紅。
走到門口和宋淮目光撞個正著。
宋淮眼神曖昧玩味的隻看了一眼喬予,裡麵的男人就發飆了:“你瞎看什麼?這輩子沒見過女人?”
“……”宋淮嗤笑一聲,拎著醫藥箱進來,“長著眼睛不就是用來看美女的嗎?我看一眼怎麼了?就你這麼小氣,之前還說什麼等自己死了,想讓其他人代替你照顧喬予?”
醋勁真夠大。
男人麵色陰沉的結冰,“……現在我還沒死。”
“就是你死了,喬予真跟彆的男人在一起,我看你死都死不安寧。”
就他剛才那麼看了一眼,他都想刀了他。
就他這占有欲和醋勁,要是喬予真另尋新歡了,他死了都得詐屍。
薄寒時黑眸縮了縮:“把門關上!”
宋淮一腳踢上門,“還沒跟喬予說你中毒的事情?”
“她又不是醫生,知道這件事,對她來說,除了徒增傷心之外,解決不了任何問題。”
一個人受苦就夠了,何必再把對方拉進沼澤裡,彼此都不好受?
宋淮倒也能理解這想法,點頭問:“最近發作頻率怎麼樣?”
“每天都會痛一次,不過持續時間不算長。”
宋淮吃驚,“你夠能忍,竟然沒痛到虛脫過去。”
薄寒時微微皺眉,“有沒有什麼藥能止痛?”
“有啊,不過效果不算明顯。”
“給我開一點。”
宋淮:“行。”
……
天譽彆墅。
沈茵正跟江嶼川在親手布置婚房。
本來這些事,江嶼川是打算請婚慶團隊來布置的,可沈茵執意要自己來,一生一次,她又在養傷期間閒著沒事,買了好多布置婚房的小玩意。
氣球,喜貼,彩帶,玩偶……擺了一屋子。
江嶼川正在貼玻璃上的喜字,手機響了起來,是助理陳智打來的。
他一接通電話。
電話那邊的陳智說:“老板,上次你讓我查你妹妹江晚的賬單,查出了一點眉目。”
江嶼川神色一凜,握著手機對沈茵說:“我出去接個電話。”
直到走到露天陽台那邊,他才繼續電話。
“什麼情況?”
陳智道:“江小姐最近在一個二手平台,頻繁轉賣自己的大牌包,而且成交價格幾乎算賤賣,她應該很缺錢。我查到她給一個叫張春麗的人轉過好幾筆十萬。”
江嶼川蹙眉,“張春麗?”
陳智頓了頓說:“我去查了張春麗的身份……這個張春麗,是當初酒駕肇事司機黃強的老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怕弄錯了,還特意深入調查了一番,甚至派私家偵探跟蹤過江小姐,拍到了她去黃強家裡,給張春麗送錢的照片。照片已經發您郵箱了。”
江嶼川握著手機的手指,幾乎發麻。
他沉默了好久,都未曾說話。
陳智試探性的問:“老板?這件事,還要繼續查下去嗎?”
這種事,很敏感,也很忌諱,畢竟關於上司的家事。
而且,查的對象是他親妹妹。
若是江晚真的買凶殺人想殺了沈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