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初又發來消息,不過這回是語音:“沈茵真的不介意江渣曾經把她當做替身嗎?還是她出車禍失憶了,江渣沒說啊?我怎麼忽然覺得江嶼川賤嗖嗖的?以前我還覺得他人挺好。對了,你跟薄寒時啥情況了?沈茵和江嶼川都能結婚,你倆孩子都有了,還不如也把證給領了?”
她直接點開聽了。
一旁開車的薄寒時也聽到了。
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。
喬予下意識抬了眼皮看向他,說:“沈茵和江嶼川今天去領證了,他們拍的婚紗照你看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他回應的很冷淡,臉色也波瀾不驚的,看不出什麼態度。
緊跟著,南初又發了一條語音:“快來啊,一起躺進婚姻的墳墓,回頭搞崩了,再一起離,咱倆好歹有個伴兒。予予,說真的,你現在啥想法啊?薄寒時都活著回來了,你倆是不是就快要請我們喝喜酒了?”
喬予聽完這條後,見薄寒時還是沒說話,便打字回複南初。
【我不知道他什麼想法。】
南初:“不至於吧?薄寒時還高貴上了?他不想結嗎?”
“……”
喬予咬唇,抬眸看向他。
見他隻微微皺眉,並沒有要回應的意思。
南初的語音,其實他都聽見了,不說話,其實也是一種回應
。
後麵,南初又斷斷續續發來一些消息,喬予收了手機,沒再點開聽。
再聽下去,薄寒時的沉默,會襯得她如同小醜。
識趣如喬予,不逼問,是她僅存的理智。
但人都是擰巴的,避而不答不代表這事兒就過去了,隻會讓對方在心裡埋下失望的種子,並且因此悶悶不樂。
到了環球港。
薄寒時剛挺好車,還沒來得及拔車鑰匙,喬予就已經從副駕這邊下了車。
“……”
他愣了下,解開安全帶,下車大步追上來,一把握住她的手腕。
喬予其實很少鬨脾氣,但今晚不知道為什麼就控製不住,直接甩開了他的手。
南初說的話其實他都一字不落的聽見了,她甚至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句,他沉默的意思鬼都明白。
能做到完全不生氣是不可能的,除非她不愛他。
哪怕隻是哄哄她,騙騙她,他都不屑,所以他是真的沒打算跟她結婚吧?
也是,他之前就說過,他給不了她以後,是她一直纏著他,他才態度軟下來,所以說什麼去R國定居,也都是騙人的吧?
“予予。”
他又握住她的手腕。
喬予再次掙開。
兩人就這麼在地下停車場反複鬨了幾次,薄寒時沒了耐心,皺著眉頭直接把她按進了懷裡。
喬予掙紮的厲害,“放開我。”
他心臟驟然劇痛。
噬心毒性又發作了。
薄寒時將她緊緊抱進懷裡,身體的全部重量幾乎壓在她肩上。
他閉了閉眼,強忍那抹痛意,大手箍住她的後腦勺說:“結婚的事,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說好不好?”
這在喬予聽來,更像是一種托詞。
“……誰想跟你結婚?”
可說完這句違心的話,滾燙的眼淚就已經奪眶而出。
大概是委屈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