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時薄寒時卻說:“越罵你越哭,哭到最後還是要我哄。”
喬予抽抽搭搭的,拉著他在教室角落裡到處找,“可那條項鏈三萬塊呢,就這麼被我弄丟了,拿去回收都當點錢。”
薄寒時一把拉住她,把她抱在懷裡無奈笑著說:“彆找了,再找下去,還不如重新再買一條。”
喬予登時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,連忙說:“算了算了,要是再買一條又被我弄丟了,可就太敗家了。”
他幫她抹了小臉上的眼淚,故意嚇唬她,“再哭就真帶你去買。”
“那我們下個月豈不是要吃土了?”
那會兒,喬予剛上大一,薄寒時卻快直博畢業了。
他拿著跟導師做項目分來的錢,選中了幾隻看好的股票,很快掙了一筆不小的原始資金。
跟喬予戀愛後,他開了一個共同賬戶,除去放在股票裡暫時不方便賣出的那部分,他把所有現金都放在了共同賬戶裡。
名義上是共同賬戶,可他從來不管,那筆錢也都是喬予在支配。
刨去平時的房租和水電燃氣這些基本生活開銷之外,其他的錢,幾乎都是喬予的零花錢。
但那會兒喬予年紀小,還不太會理財,薄寒時又特彆寵她,從來不會因為她月中就把卡裡的生活費花完了,而跟她吵架。
更不會跟她計較錢花哪兒去了。
最後,搞的喬予不好意思了,默默地把銀行卡還給他,說她不管了,她管不好。
可薄寒時卻內疚的說:“是我掙得太少了,你竟然有機會把錢花完。”
“……”
嚴格意義來說,是這麼個道理。
如果錢足夠多,光靠生活裡的日常消費,是不可能花完的。
但這份愛和寵溺,從來無關賬戶裡有幾個零。
後來,薄寒時掙的越來越多,但那些錢,依舊成了喬予的小金庫。
再後來,薄寒時跟人應酬喝醉,從後抱著她說:“寶寶,再給我一點時間,我會把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。”
那時的喬予賴在他懷裡,笑意明豔又嬌俏。
她調皮的捏著薄寒時的臉頰,說:“對我來說,薄寒時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與倫比的東西。”
男人挑眉,“我隻是一件東西?”
喬予撲到他懷裡,緊緊抱住他,在他耳邊說:“嗯,心上鐘愛之物。”
“……”
那些美好又青澀的年少記憶,一時間湧進腦海裡。
從大教堂回了家。
喬予一直在看無名指上那顆粉鑽。
粉鑽深邃,透著粉色的光暈,經典的六爪戒托設計,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碎鑽鑲邊,單顆的裸鑽光芒更加鋒芒耀眼,素雅又清貴,驚豔耐看。
薄寒時從浴室洗了澡出來,拿著乾毛巾擦了擦濕短發,見她一直盯著無名指上的鑽戒在走神,淡笑道:“看半天了,還不膩?”
“為什麼是粉鑽?你怎麼不買白鑽?”
求婚的鑽戒,一般不都是以白鑽居多嗎?
薄寒時道:“白鑽太多了,不夠特彆,像這麼純淨的粉鑽,市麵上很少。喜歡白鑽?那下次再去挑一顆白鑽?”
話說出口,他怔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