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之律要麼不哄人,他要是願意哄人了,就會把對方哄得團團轉。
南初掐了掐手心,試圖讓自己清醒:“我沒去采訪蘇經年,不是因為你。”
聞言,男人稍稍怔了下。
隨即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:“不重要,沒做出格的事就好。”
他並不在意原因,隻在意結果。
陸太太是誰,也並不重要。
南初扯扯唇角,忽然覺得好奇:“陸之律,當初你為什麼不娶葉雪初?”
陸之律回答的很簡單,“爺爺討厭她。”
“那我呢?”
陸爺爺討厭葉雪初,難道就喜歡她嗎?
她感覺不到,每次去陸家,那些長輩也隻是表麵客氣。
陸爺爺權高位重,自然不屑去刁難一個小輩,再者,她是陸之律的老婆,不看僧麵還要看佛麵呢。
給她麵子,隻是給陸之律麵子罷了。
而那種和善,永遠浮於表麵,如陸之律這人一樣,整個陸家都是疏離淡漠的。
她不清楚是不是在高位上待久了的人,是否都這樣,高處不勝寒久了,自然而言也就習慣性的戴著麵具和人相處。
談情情愛愛,談感情,對他們來說,似乎顯得矯情。
陸之律回答的依舊很簡單,甚至很敷衍:“至少不像討厭葉雪初那樣討厭你。你是嫁給我,不是嫁給我爺爺,沒必要那麼在意他什麼想法,我們已經是夫妻,他老人家就算再不爽,當麵也得忍著。”
末了,他似乎哄煩了,眉心微動:“南初,彆整天胡思亂想。”
南初眼睛
漸漸模糊,不知怎地,忽然不想再往下陷了:“明晚我不想跟你去陸家吃年夜飯,我不喜歡他們,他們也不喜歡我。”
陸之律先前的好好態度在頃刻化為烏有。
他繃著臉,聲音也冷下來:“我不需要你喜歡他們,同樣的,他們喜不喜歡你這件事也並不重要。有我在,他們不會給你半點臉色看,明天是除夕,你僅僅是跟我回趟老宅吃個年夜飯,這對你來說很難嗎?”
這其實不難,隻是她不願意。
陸之律越發覺得沒勁透了,胸腔裡蔓延一股煩悶。
可對上她紅紅的眼睛,陸之律泄了口氣,把她拉進懷裡抱了抱:“行了,跟我鬨把自己氣哭有意思嗎?明晚吃了年夜飯就走,我帶你去江邊放煙花?”
他又哄。
南初不說話,他雙手攬著她的背,低下頭來親她。
她越是不答應,那吻就越是凶橫肆意。
吻到南初心跳節奏失衡,她快崩潰:“陸之律,你彆搞我了,好聚好散不行嗎?”
再這樣下去,她會在這段婚姻裡腐爛成泥。
陸之律咬她嘴唇,嗓音倦啞散漫,不以為意:“不搞你搞誰?南初,結婚三年,你就讓我當了快三年的和尚,還要我怎麼樣?”
南初發怔,卻不信。
覺得那不過就是男人想做這種事,所以說一番甜言蜜語來哄騙,彼此願意,這種事才會舒適,有意思。
陸之律這樣的男人,自然不屑強迫對方上床。
要是南初真不願意,他也不會碰。沒勁透頂的事,他不做。
南初想推開,可他吻技實在高超,吻著吻著,陸之律把她抱到了床上,感覺到她並不掙紮,甚至也有感覺,大手摸到她後背,解開那個暗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