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予這麼反問的時候,薄寒時明顯僵了下。
他腦袋壓在她肩上,將臉深深地埋進她溫軟馨香的頸窩裡,“不能怎麼樣,隻能像狗一樣跟著你,乞求你回頭。”
他聲線喑啞沉悶,刺了下喬予的心尖。
不知為何,喬予忽然想起薄寒時來了南城,偷偷跟在她和嚴琛身後的那一次。
喉間,莫名酸脹了幾分。
喬予失笑道:“你真的能忍受我不理你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他的回答不加掩飾。
橫亙在她腰間的那雙手,不可抑製的顫了下。
喬予對軀體化反應並不陌生。
她微微撥開薄寒時的手,想轉身去看他。
可那雙手,卻很用力的收緊,男性骨節分明的手背青筋突出僨張。
撥不開分毫。
喬予輕吸了下鼻子,側眸:“怎麼還會軀體化反應,宋知是三無牌心理師嗎?”
薄寒時扯唇,無奈道:“不是她醫術三無,是我……好像根本離不開你。”
和喬予分開那些年裡,他手上的燙傷疤痕沒好過,新傷疊著舊傷,到現在左手大拇指指腹都還留著淡疤。
喬予眼眶微微浸濕,“薄寒時,你在裝可憐嗎?”
還用裝嗎?
他現在還不夠像一條被遺棄的狗嗎?
他默了半晌,解釋道:“葉清禾的事,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,你離開帝都後,她忽然失蹤了。”
喬予心臟一滯,“那現在找到了嗎?是因為我那天去找她,導致她太過應激才……”
“還在找,和你沒關係。”
喬予對葉清禾的情緒很複雜,得知當年是葉清禾將自己抱去的喬家,她不可能對這個人毫無芥蒂。
可葉清禾又是薄寒時的親生母親。
她也做不到去恨她。
他們母子雖然感情不深,血緣關係卻是真的,葉清禾走丟,他也很煩吧?
喬予在他懷裡轉身,額頭無意擦過他的嘴唇。
薄寒時怔了下,“肯理我了?”
喬予抬眸看著他幽深的眼睛,提醒道:“我記得某個人說過,不屑裝可憐來挽留人。”
男人喉結動了動,“裝可憐的確很卑劣。”
“那你還用這種手段?”
薄寒時垂眸沉沉的看著她,“予予,你本事很大。”
喬予不解:“什麼?”
“就隻是兩天不到而已,你就有本事讓我軀體化反應到渾身都疼。”
“……”
喬予下意識伸手摸到他背脊上:“現在還疼嗎?”
“挺疼的。”
喬予擔心:“……那怎麼辦?現在去醫院看看?”
他晚上喝了很多酒,也不能吃藥。
薄寒時低頭靠下來,額頭輕輕壓著她的額頭,啞聲說:“現在去醫院,樓下的老丈人、大舅哥、小姨子,就都知道我在裝醉了。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?”
喬予好笑道:“不裝就不會死。”
薄寒時直直的凝著她的眼睛,“我要是真喝死了,你不難過?”
“……”
小相思會哭死的。
她垂著睫毛不回答,薄寒時便吻她。
灼氣噴薄在她臉上和頸窩邊,帶著微微的酥麻和癢。
薄寒時攬著她細細的後腰,另一隻乾燥溫熱的手從她居家服下擺裡往上。
他右手手腕上的腕表還沒摘,冰冷的金屬貼到了她溫暖的皮膚,喬予被這抹突如其來的涼意激了下。
喬予睜開眼睛看著他,恢複一絲清醒:“渾身都疼,還有心思這樣?”
薄寒時笑了下,吻她柔軟唇角,“就是疼的厲害,才需要轉移注意力。”
“予予,幫我?”
“…………”
他低磁的嗓音裡帶著引.誘意味。
順便握著她的胳膊,環到了自己脖子上。
他喜歡喬予主動靠近他。
喬予沒說話,也沒動作,薄寒時卻很沉迷的在她身上點火。
過了好半晌,就在薄寒時褪下她的居家服時。
喬予臉色微微泛白,忽然說:“我痛。”
主臥內光線昏暗。
薄寒時沒看清她的臉色,吻落在她頸側,微微皺眉道:“還沒碰怎麼會痛?予予,現在痛的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