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時:“你們的結婚證連鋼印都沒,甚至沒有登記在案。”
而且就是真登記了,脅迫婚姻,無效,隨時可以撤銷。
當時她和江嶼川草草走了個過場,根本沒人管結婚證。
喬予扭頭看他,“那我跟你到底是真離婚還是假離婚?”
薄寒時:“這是真的。”
喬予皺了下眉頭,屬實不解:“你既然能讓我和江嶼川領不成,為什麼不讓我們假離婚?”
薄寒時解釋道:“若是一開始就假離婚,對麵一定不信,但如果真離婚了,會讓對麵掉以輕心的以為我們主動走進了他們設下的圈套和陷阱裡。人一般第一次會特彆的設防,發現對方按照自己規定的計劃在走,這時候潛意識裡會放鬆警惕。”
喬予恍然:“所以,你現在真的是我的前夫。”
“……”
薄寒時一口氣沒順下去,這兩個字幾乎是在他雷區蹦迪,手指捏她臉,警告:“好好喊,不然今晚罰跪。”
喬予一時沒反應過來,調侃道:“薄寒時,你今天用槍頂著我腦袋,還勒我脖子,我不讓你跪榴蓮就不錯了,你……”
他的手輕輕握住她側頸,低頭以吻封緘,親到喬予沉默。
一旁江嶼川輕咳了一聲,有氣無力的說:“你們夠了啊,這兒還有一個傷患。”
喬予耳根熱了下,從薄寒時懷裡扭過腦袋,看向晴海。
她背靠在他懷裡,好像不知不覺的實現了一個十八歲的願望——和薄寒時一起去看晴海。
雖然現在,身旁除了薄寒時,還有一個、兩個、三個、四個……一堆電燈泡。
江嶼川睨一眼薄寒時,忍不住問:“你衝回火海裡救我,沒想過後果嗎?我和你不一樣,你有喬予,有兩個可愛的孩子,你要是沒了,在意你、愛你的人會痛不欲生。”
薄寒時姿態閒適的靠在那兒,單手圈著喬予的腰,很淡卻很堅定的說——
“當時情況緊急我來不及想太多,但有一點我很清楚,如果不衝進去救你,我會後悔一輩子。我這人什麼都不怕,最怕後悔,因為沒有後悔藥可吃。”
喬予替他翻譯一句:“他的意思呢,是說,如果你死了,他會哭。”
薄寒時捏她臉,“……”
過了很久,江嶼川才對薄寒時說了兩個字:“謝了。”
依舊是過了很久。
薄寒時看著江嶼川,忽然沉聲說:“我們是不一樣,但這不影響我們做兄弟。”
江嶼川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下。
他彆開臉,看向蔚藍無際的海麵,眼睛有點發酸。
喬予背靠著薄寒時,唇角彎了彎:“你們彆肉麻了,薄寒時我一直很好奇,你是愛陸之律多一點,還是愛江嶼川多一點?”
薄寒時還真的思忖了幾秒,得出一個結論,側眸認真看她:“我愛你多一點。”
喬予心跳怦然:“……犯規回答!”
這答案,超綱了。
江嶼川:“我說,你倆彆肉麻了,照顧一下我行不行?”
鹹澀又爽朗的海風親吻過他們。
快艇穿梭在晴海海麵,在海麵上掀起長長的白色浪花。
死一回,生一回,現在仰頭享受撲麵而來的海風、炙熱的陽光,此刻江嶼川才有了真正活著的實感。
……
小雋行進行二輪免疫治療後,病情穩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