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著哭著身軀也發抖,看起來單薄極了。
蕭衍將那盞聚光燈扔開,把人抱起來,坐在鋼琴上,“抖什麼?有把你怎麼樣?”
他撥開她那礙事的男裝外套,又抽掉她腰間的皮帶,隨手一丟。
皮帶金屬扣砸在地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剝的七七八八了,看起來順眼多了。
不然他真快要有一種自己是基.佬的錯覺。
她看著他,眼淚奪眶,委屈的不能再委屈:“如果我今天運氣不好被注.射怎麼辦,蕭衍,你為什麼就是要把我強.占在你身邊,你已經把我睡了,我現在也聽話了,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我走?”
“你是沒把我怎麼樣,被你強.睡,沒少胳膊沒少腿。可我原本不屬於這裡,是你強行把我拖進你血腥又暴力的陰暗世界,承受我原本不該承受的。”
已經踏出博弈的第一步,開弓就沒有回頭箭,她膽子極大的踩他雷區,轉移重點,試圖挑起他少的可憐的人性。
蕭衍站在她身前,捏她下巴,暗沉視線筆直盯進她眼睛裡,“待在我身邊就這麼委屈?”
“我不確定以後還會不會覺得委屈,但現在,我的確委屈的不能再委屈。蕭衍,我害怕,針管已經紮進我靜脈,如果不是蘇娜,那些東西就已經注.射在我身體裡……”
她尾音發顫的
厲害,眼淚克製又可憐的落著,一點演戲的成分也沒有。
她在工廠裡和蘇察的對話,蕭衍即使派人去調查,也查不到。
他頂多能查出她今天一天的行蹤,去了什麼地方,乾了哪些事,可對此,她無一撒謊,隻是選擇部分隱瞞。
蕭衍掰過她手腕一看,白到泛著冷青色的手背,的確有一個很小的血點,針紮的,已經閉合。
操.他媽。
蘇察現在跟昂山達成一致,昂山正任職,他們兩個勢力勾結,蘇察最近行事越發不知死活,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小打小鬨沒事,不動真格不會撕破臉火拚。
南洋的警.力不小,昂山現在天秤傾斜蘇察更多一點。
物極必反。
蕭衍勢力太強,他在南洋島山上的武.裝讓昂山忌憚,勢必需要另一把刀來製衡這局麵,三足或是四足可以鼎立,兩足就一定會爭個你死我活。
他太陽穴突突的跳,眼底殺氣壓迫密布。
這天晚上,葉小五的演技天衣無縫,因為她沒有在演。
拳頭重重砸在他胸膛上,她對他又咬又踢,邊哭邊控訴:“如果你放我回C國,我現在就不會經曆這些事,更不會這麼害怕,都是你,都是你害得……為什麼是我,你明明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,你對我哪一點感興趣,我改,我改還不行嗎?”
她臉上淚痕斑駁。
他手掌攏住她後頸,額頭壓下來,直視著她淚光閃爍的眼睛:“葉小五,認命吧,你改不掉。”
可能永遠都改不掉。
因為他就是要她。
自私又貪婪的將她拉入他的世界,是他抱歉,但也隻能抱歉了。
心裡的愧疚有,但被更強的占有欲取代,指腹抹掉她眼淚,“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,給我點時間,我會把他們全清了。”
這一晚,葉小五明明對他又咬又踢,眼淚流的很凶,還對他發了很多脾氣,但是有什麼微妙的變了,蕭衍抱著她連親都沒舍得親一下。
因為她說害怕,他攬著她,等她哭睡著,指腹撫著她手背上那個小紅點,久久不能平息。
葉小五就是有本事,他一個做慣壞事從來不會愧疚也不知道愧疚是什麼的人,竟然詭異的生出了一點愧疚情緒。
那一點點,死死吸附在胸腔裡,難以忽視。
葉小五不動聲色的在他懷裡動彈兩下,不舒服的輕哼了聲,纏抱住他脖子,嘴唇無意輕蹭過他喉結。
那雙手臂明顯將她抱得更緊了。
她知道,蕭衍不會再懷疑她,信任取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