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嗬。
……嗬嗬。
她還想消受?
找死。
“啊!”
一聲尖叫。
她被男人單手扛上肩,頭朝地。
“你瘋啦!放我下來!秦瑞!秦瑞!我要報警!”
不顧她的喊聲,蕭衍把她扔到床上去。
聽到那個礙事的名字不耐極了,冷斥兩個字:“閉嘴。”
葉小五摔上柔軟的大床,臉往被子裡蹭了蹭,睡意來襲,沒有半點清醒的嘟噥:“小瑞子,姐要睡覺了,今晚沒勁翻你牌子,出去吧,幫姐把門關上。”
“……”
她還想翻牌子?
她怎麼不上天?
此刻葉小五鈍感力十足,絲毫感覺不到床邊男人的低氣壓。
兩隻腳打架,在踢高跟鞋,踢不掉,防滑貼可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。
“唔……幫我脫下鞋。”
……草。
她還指揮上了。
蕭衍毫無溫度的冷盯著她,惡狠狠的將她腳上高跟鞋脫下來,扔在地上。
她雙腳得到放鬆,腳趾頭翹了翹,開心的拱進被子裡,翻了個身,美滋滋的睡了。
他死的這八個月,看樣子她過得相當愜意。
愜意到基本把他忘乾淨了。
也是,她就沒念過他。
葉小五渾渾噩噩的睡到半夜,口渴的不行,扯著嗓子咳了幾聲,沒人應。
欸……一個人生活就是這點不好,也沒人遞個水。
她撐著無力的身體爬起來,像是一道幽魂,光著雙腳虛浮的晃悠到客餐廳,手剛摸到杯子……昏暗中就響起一道語氣不善的壓迫男聲。
“跑出來乾什麼?”
“口、口渴。”
蕭衍冷瞥她一眼,“你知道水在哪?”
葉小五手裡的空杯子被他劈手抽走。
蕭衍轉身去島台那邊的淨水器出口接水,背對著她。
葉小五站在那兒,睡過一覺後,酒勁稍稍退去,雖然也沒清醒多少,但眼前這背影越看越不對勁。
秦瑞好像沒這麼高,肩膀也沒這麼寬。
聲音……聲音好像也很不一樣。
她腦袋歪了幾下,左看,右看。
頭腦西昏,視線也混,虛實難分。
男人把水杯塞進她手裡,沒半點好脾氣:“看我乾什麼,要我喂你?”
葉小五低頭接水杯的同時,看見他手腕上的佛珠和紅發圈,目光怔住。
蕭衍剛轉身。
那雙纖細手臂從他背後結結實實的抱了上來。
這是把他當那個小白臉抱了?
越想越煩躁。
他伸手扯了一下,沒扯開,她抱得還挺緊。
“鬆手。”
葉小五一怔,是這個聲音。
手臂抱得更緊了。
她很不爽的說:“蕭衍……我從來都沒夢到過你,好不容易夢到你,你叫我鬆手。”
嗬。
這回倒是沒認錯人。
但是,她沒夢到過他不是很正常?
所謂日思夜想。
日不思,晚上怎麼會夢到?
他輕嗤,不屑搭理她:“叫你鬆手,聽不懂人話是吧?”
嘖嘖,這人在夢裡說話都這麼凶巴巴。
葉小五這回倒是聽話的鬆開手臂了,但她隻是太渴了,所以騰出手去端水杯喝水。
喝完之後,她轉到他身前來,眸光星亮的細細打量他。
“蕭衍,你在那兒過得好嗎?我之前想燒紙給你,怕你在下麵沒錢花,又要過苦日子,但是紐約好像沒燒紙的地方,不然我肯定給你燒彆墅,燒跑車……”
說的什麼鬼話。
蕭衍眉心漸漸皺起,想把人推開。
葉小五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亮,也越來越色。
他不管做人還是做鬼,長得都這麼好看。
她光著的雙腳,踮起來,去吻他:“好久沒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