嘖。
狗東西就是不能喂太飽,吃撐了連誰是給他燒錢競選的主子都搞不清楚了。
蕭衍將手裡那些報表朝旁邊一丟,也懶得看了,再看產量也是低了,出口量更是
低,這八個月的損失回不來。
看報表沒用,但這怒火可以泄。
他懶散靠坐到沙發上,點了根煙,麵上徐徐笑問:“仔細講講,那個狗東西怎麼輕舉妄動的,能讓我這幾個白糖廠產量砍了一半。”
他越是輕飄的笑,越是要人頭落地。
饒是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老鷹,有時也有輕微的不寒而栗,那是一種對絕對強者的不自覺屈服,恐懼和敬畏是發自內心的。
除了葉小五那廝,敢反複挑釁老大,至今還能活蹦亂跳,美美繼承他的遺產。
比八大奇跡還神奇。
老鷹立於一邊,微微低頭彙報:“老大還記得之前要跟蘇察合作賣電子煙的李老板嗎?當時我們在芽莊紅.燈區和他也見過。”
蕭衍指尖輕撣煙灰,“有點印象,那個姓李的又鬨什麼幺蛾子?”
老鷹說:“你一出事,昂山又來谘詢收購白糖廠的事,我直接拒了。昂山倒沒死纏爛打,但沒過多久,李老板就牽頭帶來一個叫龐德的人物,金三角來的,很快就跟昂山勾搭上了。龐德來南洋,是來收地種罌粟的,他給那些種植戶開的價格是我們的一倍,那些農民自然不願意種甘蔗和甜菜了,紛紛種上罌粟了。甘蔗和甜菜沒收成,白糖產出自然也就少了。”
“我本想帶幾個人手過去直接槍杆解決,但不願意種甘蔗和甜菜的是那些老百姓,我們要是把龐德趕走,那些老百姓沒準還覺得我們斷他們的財路,我也不好武力壓製他們,就想著等老大你回來再議。”
他死了一回,鷹子非但沒貿然行事,做事反倒冷靜成熟了不少。
蕭衍挑眉,還算滿意:“種罌粟無非就是做毒,利潤高,就是開的工錢比我們高三倍,他依舊賺。”
“那怎麼辦,總不能看著那些老百姓各個都跑去種罌粟當煙民吧?原本他們種甘蔗甜菜,拿上工錢,我們白糖廠這一塊掙的也不少,大家雙贏。現在被昂山和龐德這一攪合,怎麼想都不得勁。”
白糖廠可以倒閉不做,絲毫不影響蕭衍的收入,原本最大的收入來源就不是白糖廠,但這都被人踩臉上了,蕭衍能咽下這口氣就有鬼了。
煙霧模糊的眉眼,泛著輕佻卻淩厲的笑,冷意瘮人。
“他們既然會拔甘蔗苗,那我們就燒罌粟田。”
老鷹眼神一亮:“我今晚就帶人去放火。”
蕭衍勾唇:“彆燒太多,意思意思就行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
談完公事。
老鷹又彙報私事,臉上稍稍柔和:“對了,老大,奧斯卡回瑞士看他老婆孩子了,那孩子都會叫我叔叔了,快兩周歲了,長得好結實好討喜,和奧斯卡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。”
蕭衍微怔。
這麼快,都要兩周歲了。
也是,奧斯卡家那小孩兒是他和葉小五在南洋快離彆之前出生的,後來葉小五回了南城,中間分開快一年,郵輪短暫邂逅再分彆,他又詐死在鄂霍次克海,這一分彆又快一年。
要是當初小小五能順利來到這個世界,這會兒也一周歲多了,要是會開口,應該也會喊爸爸了。
男人臉色不自覺暗沉下去。
老鷹自然感覺到了,抿唇說:“老大,我聽費叔說,葉小五去紐約等你了,你從墨西哥飛過去,沒見她嗎?她也好久沒來南洋了,怎麼不把她帶來南洋?”
蕭衍冷哼一聲:“她在紐約過得挺好,來南洋乾什麼?”
她在紐約是等他嗎?有沒有他,她不是都跟那個姓秦的小白臉到處約會到處玩?
老鷹試小心試探:“可這樣,你們不是分居兩地了嗎?”
那還怎麼要孩子啊?
蕭衍眉心皺了皺,往後一靠,煩得很:“你是老媽子嗎?問這些有的沒的,出去站著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……
葉小五熬夜看了幾篇紐大金融學博士論文,因為是全英,再加上她沒有在國外長期生活的語言經曆,語言思維邏輯至今還未轉變,麵對複雜生澀的專業術語,一時頭疼,一篇論文讀老半天,很難進行深度閱讀。
癱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發呆時,忽然想起那個姓蕭的是個語言天才,精通幾十個國家語種,關鍵人還是個文盲,沒上過半天學。
文盲……猶記得,剛在南洋私立醫院醒過來,葉小五失憶後,遇到蕭衍的第一麵。
那人就懶懶散散靠在沙發上,手裡拿著本原版《簡愛》,也不大像正經看書的樣子,更像是無聊隨手翻翻。
她問他年紀、家庭背景、文化學曆。
他回答的異常隨便,說什麼——二十七,有一點錢,文盲。
沒想到都是真的。
隻是有一點錢是有億點美金。
至於文盲,是精通幾十個國家語言,並且格外會玩弄人心和權術的文盲。
她正走神。
門外響起敲門聲。
難道是文盲來了?剛好給她翻譯一下這些專業詞彙。
門一打開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束玫瑰花,秦瑞從那束花後麵探出臉來:“噔噔噔!你怎麼呆了?是不是特彆驚喜?前幾天我可跟你打過招呼的啊,說周六來你家吃飯,還不快請我進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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