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情緒像是堆積到了一個突破口,在此刻勢不可擋的噴湧而出。
她把臉埋在他肩上嗚咽出聲:“我不要遺產了,我什麼都不要了,我隻要你……我喜歡你,真的喜歡你,我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。”
“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你相信,風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還給嚴老和嚴琛了,我是真的想在紐約和你重新開始,我從來、從來都沒有和一個人羈絆這麼深過。”
“被帶去警局的時候,我腦子裡隻有你的名字,所以才會給你打電話,並不是沒有其他人可找了,不是這樣的。”
她也可以打電話給嚴家,讓他們看看紐約這邊有沒有熟人律師,保釋她,雖然過程會很麻煩,但總不至於找不到一個熟人。
可是那一刻,她下意識的隻想找他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已經把他當做了最親密的人。
“蕭衍,我喜歡你,好喜歡你。”
臉上的雨水混著眼淚瘋狂落下。
葉小五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她是撒過很多謊,可是現在,她說的每一個字,都是真的。
蕭衍貼在她額頭的喉結微微震動,抱緊她沉聲說:“好,我信你。”
兩人在雨中抱了會兒。
蕭衍微微推開她左肩,低頭看她哭紅的眼睛,指腹心疼的摩挲了下她的臉,“先回去再說好不好?”
葉小五點點頭。
蕭衍單手托著她,將她背到背上,另一手推著箱子,朝基地方向走。
葉小五背著小牛皮的雙肩包,雙手緊緊圈著他脖子,趴在他肩上,泛著霧花的濕紅眼睛一直盯著他側臉。
蕭衍微微偏頭問:“剛才是不是沒吃飯?”
她“嗯”了聲。
“沒吃飯還跑那麼快。”
葉小五嘴角輕抽:“我已經走的很慢了。你為什麼不開車來接我?”
這樣,現在就不用背著她淋雨了。
蕭衍又心疼又好笑:“這點路,開車出來比我直接追上來慢。”
而且,剛才快把他氣瘋了。
哪還有耐性去找車鑰匙。
開她頭的車。
很快,到了基地。
不遠處,老鷹和陳安然站在長廊裡。
陳安然手朝他一伸,手指動了動:“你輸了。”
他們打賭,葉小五會不會回來,賭注是一根沉甸甸的金條。
老鷹無語得很,把那根金條拍陳安然手裡:“服了,你怎麼看出葉小五會回來的?”
陳安然拿著金條離開,丟
一句:“女人的直覺。”
就這?
老鷹摸不著頭腦。
剛才都那樣了,這才幾分鐘,居然又他媽回來了?
還是背回來的。
也不知道是葉小五沒出息還是老大沒出息,一時間覺得很難評。
……
進了房間,蕭衍把她放下來,卸掉她肩上的雙肩包,連同臟兮兮的行李箱一起扔那兒。
握著她手臂查看一圈,身上沒有大塊的泥水,說明沒摔跤。
蕭衍問:“想吃什麼,我去拿,你先去衝澡換衣服。”
葉小五一把抱住他,“我、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蕭衍大手揉揉她後腦勺,低頭吻了吻她額頭,啞聲說:“嗯,我知道。”
想起什麼,微微推開她。
握起她左手,將那串佛珠重新戴到她左手腕上。
她剛想摘,蕭衍皺眉:“你敢摘。”
她吐槽道:“那個月月也戴過。”
蕭衍愣了下,才反應過來那個月月是誰,勾唇玩味道:“我都不記得了,你還記得?她戴的不是這串。”
“真的不是?”
蕭衍垂眸定定看著她,拉她手腕把她抱懷裡,輕笑了聲:“葉小狗,開醋廠了是吧。”
怎麼不叫嚴皓月了?剛才吵架還一口一個嚴皓月。
葉小五努努唇角:“跟你學的。”
好的不學,光學壞的是吧。
蕭衍將她一把豎抱起來,忽然向上的失重感,葉小五雙手連忙按在他肩上:“乾嘛?”
“我看你也不餓,先洗澡。”
他單臂抱她進浴室,另一手剝她濕透的衣服。
葉小五耳根熱了下,低頭去看他。
他淩厲桀驁的眉眼上還有濕漉的雨珠,戴佛珠的左手腕圈在他後頸,騰出的右手指腹落在他臉上,替他擦掉那些雨珠。
很細微很癢。
彼此視線再對上,氣氛一下就變得黏熱,分不清是誰先主動的,幾乎是理所當然的吻在了一起。
葉小五右手捧住他的臉,細軟指腹摩挲在他耳廓和側頸上,輕輕撩撥一會兒,兩人吻得更深更重。
蕭衍抓住那隻細白的手,順著他側頸往下,落在襯衫紐扣上。
無需多言,葉小五自然而然去幫他解扣子,小聲提醒他:“我還沒吃飯。”
會不會被他弄暈。
這人體力是真的好。
蕭衍眉眼染上匪氣,將她抵在牆上吻:“剛才放你去吃飯,誰讓你抱上來的?”
葉小五催促他:“那你快點。”
快?
哪有催男人快的。
蕭衍扔掉她衣服,咬她唇角:“快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葉小狗。”
“嗯?”
他占有欲作祟:“我好,還是小白臉好?”
明明就知道她和那個秦瑞什麼都沒發生,卻還是要故意這樣問。
惡劣得要命。
纏在他腰後的圓潤泛粉的腳趾頭都繃緊了,顫聲說:“你、你好。”
小白臉沒法和他比。
“我誰?”
“蕭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