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天之下皇權為大,東宮未定,陛下之下這幾位皇子可以說是最尊貴的人,但在聖懿公主的眼裡,他們給祝久兒提鞋的資格都沒有。
提到大婚這事,聖懿公主突然湊過來,在祝久兒耳邊說道:“那位贅婿的本事如何?”
“他?”
蕭天洛豎起了耳朵,同時盯著祝久兒的嘴巴,他擅長讀唇語,清清楚楚地“看”到祝久兒說:“有勇有謀,奇思異想頗多,實在不像長在貧民窟的人,我總覺得古怪。”
真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,蕭天洛嘴角揚起,他費儘心思隱藏自己換了芯子的事實,這位大小姐是千辛萬苦隱藏自己本來健康的真相。
聖懿公主本來是想問蕭天洛作為一個男人的本錢如何,得到這答案,嗬嗬笑道:“你是真不懂,還是裝不懂,不是要借精生子,我是問他這個本事如何!”
祝久兒臉一紅,羞澀道:“你一個沒出降的公主,一點也不知羞,這是你能問的嗎?”
聖懿公主臉都沒紅,突然湊到祝久兒跟前,扯開她的衣領子,瞧見脖子上的紅印,哈哈大笑道:“這總不會是狗啃的吧,看來身強體壯就是不一樣,否則你也不會挑中他。”
這話如一道驚雷打在蕭天洛的心坎上,等等,什麼叫挑中他?
今天晚上這雷是一道接一道地劈下來,都快把蕭天洛劈個外焦裡嫩,他一細品,原本以為是自己中了迷藥才被迫做了禽獸,敢情是大小姐主動下藥,誘他做禽獸?
蕭天洛心裡是跑過一萬隻草泥馬,心上的泥都被踩飛了,都說城市套路深,這古代高門套路才深,一不留神就上了套,現在想跑也跑不了!
“卻有意外之喜。”在公主麵前,祝久兒難得的放鬆:“他身手不凡,身手敏捷,又奉行解決之道,不喜廢物,如此倒是我撿到寶,至於身體康健,欸,我得維持病弱,對我不易。”
所以,榻上的嬌滴滴也是裝的嘍?
聖懿公主笑開了花,掐著她的臉說道:“你自己招來的惡狼就得自己應付著,活該。”
這話祝久兒無力反駁,看著聖懿公主的笑顏,正色道:“那人是否黑虎軍不得而知,他若是,為什麼會淪落到大楚都城,怕不是敵軍派來的探子。”
“他嘴硬得很,今日本宮生氣在他臉上劃了兩道,事後覺得可惜,畢竟那張臉原本不錯。”
“你又給他治了?”
聖懿公主有些尷尬,輕咳道:“本宮也覺得賞心悅目不錯,麵對一張醜臉怎麼探得下去?”
“嗬。”祝久兒反駁道:“你當心些,越是這種掉入泥潭的人,反咬人的時候越狠。”
“他敢,他若不是黑虎軍,本宮還考慮放他一馬,若他真是黑虎軍,進來我大楚,還想全須全尾地離開?他做夢!”聖懿公主麵色大變:“本宮讓他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