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久兒這下是徹底沒話可說,得,又猜中了,蕭天洛心裡跟嚼了黃連一樣,苦得慌,自己橫行一世,這一輩子就栽在那藥上,現在走上一條與預期截然不同的道路。
被迫改變方向和主動選擇這特麼地是兩回事,蕭天洛看她認得痛快,頗有種躺平任打的感覺,態度的確尚佳,但這明顯是察覺自己有所發現才這般。
“侯府有先皇所賜私軍,如今的陛下登基後試圖收回也不是一次兩次,隻是我們有先皇聖旨在手,他名不正,理不順,爾後我父樣繼承侯位,又成了得力大將,素有戰神之名。”
這個蕭天洛是知道的,不論古今都有戰神,白起、霍去病等人都擔得起戰神二字!
甚至女流之輩裡也有像婦好這樣的女戰神。
祝久兒父親祝刑天曾是文武雙狀元,卻為保家衛國棄文從戎,二十歲便率軍支援被敵軍圍剿的安王,助他逃出生天,一戰成名。
其後數戰立下他的不敗戰績,接過老侯爺的衣缽成為新一代戰神的名號,父子二人在軍中立下的聲威無人可以替代,就算他如今失蹤,在百姓心裡他仍舊不死,始終活著。
“我母親出身的賀家,外祖父也是武將,外祖母則是百年杏林之後,杜仲神醫不止一次要收我母親為徒,均被謝絕,後杜神醫為何滅了這份心思,你可知道?”
祝久兒臉上滿是驕傲的神色。
蕭天洛暗歎一聲,能讓一個牛人甘願認輸隻有兩個字實力,“嶽母的醫術在杜神醫之上,他自認為沒有資格教導你的母親,隻能放棄。”
聽他說得這麼篤定,祝久兒更是莫名驕傲,尤其乖巧地應了一聲。
瞧見她這麼乖,蕭天洛心底滑過一絲異樣的感覺,心裡突然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甜,要是她能時時這麼乖巧該有多好,可惜心思太多,自己在對付女人方麵還欠缺經驗。
“上上下下都挺好,可惜收養了你大舅那個不爭氣的,又娶了那個不省心的舅媽,生了一個不成材的表哥。”蕭天洛回過神來,提醒自己不要色令智昏,趕緊潑盆冷水過去。
提到賀延年一家人,祝久兒果然臉色一變,氣得哼了一聲,趕緊轉移話題。
“我母親作為隊中的軍醫與父親一同上了戰場,這次也不是她第一次與他隨行,過往從未出過事,”祝久兒提到父母麵露憂傷:“這次的對手是黑虎軍,想必你都聽到了。”
蕭天洛麵露尷尬,偷聽又不是多光彩的事,不過想想是她隱瞞在前,自己又理直氣壯了。
“那位公主與大小姐私交這麼好,知道的人也不多?”蕭天洛想到那公主的潑辣勁,嘀咕道:“近墨者黑,你可彆學她的飛揚跋扈。”
“聖懿才不是飛揚跋扈,她自有原因,”祝久兒猛地激動起來:“不準說她壞話。”
“行,行,行,曉得她是你的閨蜜了,惹不起,我還躲不起嗎?”蕭天洛又突然問道:“除了你裝病和給我下藥這事,還有沒有瞞著我的事?”
祝久兒心裡吃了一驚,眼神飄忽,瞧見她這表情,蕭天洛恍然過來,好家夥,這心裡是藏了多少事情,怕是心和蓮藕一樣,全是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