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五個人都臉色鐵青,尤其是姬月娘,沒人知道當她早上睜開眼,發現床上全是自己的頭發時,那一瞬間全身的血都衝到腦頂,待她摸到自己頭頂,才知道有更可怕的事情。
她的一頭青絲,沒了,全沒了,腦袋上隻有一片青色!
她像瘋了一樣衝向銅鏡,從鏡子裡確認自己腦袋上沒有半根毛的時候,直接嘶吼出聲!
等到她衝出房間,看到院子裡站著的四個爺們,剛才經曆的一切又來了一遭,他們的一半頭發也沒了,頭上光禿禿,看到光頭的她,他們眼底的訝色明顯。
“混蛋,是誰乾的?”姬月娘才不信什麼鬼剃頭,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而為之!
姬月娘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也和被剃頭有關係,他們不願意帶著現在的形象跑更遠的地方,索性就近選擇,沒料到進來就和蕭天洛和祝久兒對上眼。
原本心底就有些懷疑,突然間撞上這對夫妻倆,姬月娘眼睛眯起,瞧見兩人身上穿的衣裳,孤疑頓起這兩人穿著勁裝!
幾乎在同時,蕭天洛和祝久兒對視一眼,看到對方的打扮後都暗罵了一聲沒換衣裳!
這就是做賊做到明麵上,就差沒有指著自己腦門和對方說,嗯,就是咱倆乾的。
姬月娘看著祝久兒的滿頭青絲,心頭的怨恨更是濃烈,她不由得朝這兩人走過來,隨著他們的靠近,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客人們紛紛閉上了嘴巴,各顧各地低頭用膳。
欸,蕭天洛心裡曉得這是人的本能反應,厭惡這幫倭人是真,但怕惹麻煩也是真的,但這幫倭人隨時帶刀出門,看著又是練家子,普通百姓手無縛雞之力,鬥武鬥不過。
所以無需指責這些百姓,要對付這些倭人,必須比他們強!比他們聰明!
“怎麼這麼巧,昨天才在天香樓見過,今日又見到,兩位這打扮真是稀奇,這是準備去哪裡,居然穿上勁裝?”姬月娘心中認定就是他們為了報複剃了他們的頭發,有些咬牙切齒。
蕭天洛正想說話,祝久兒快他一步:“我們這打扮還算平常,大楚人氏以健美為榮,倒是姬姑娘這打扮在大楚從未見過,不知是否倭國的獨有特色?”
祝久兒說話時眼神裡滿是疑惑的光,腦袋瓜子還微微搖了搖,眼中水汪汪,將無辜、可憐、純真演得活靈活現!
望著這張笑意盎然又單純的臉,姬月娘的心像被人捏住了一樣,偏偏同是女人,她卻罕見得看不出真假,一時間有些語塞。
瞧出姬月娘的為難,蕭天洛在心裡對祝久兒歎服得很,不愧是練習了十幾年的演技,都刻進骨頭裡,把這個陰險的倭國女人都給難住了。
祝久兒現在就是你誠心誠意地問了,我就誠心誠意地回答,順便再回問你一句,公平。
姬月娘在心裡恨得牙癢癢,如何能提自己現在是個光頭,氣鬱上來,根本沒有回答,連在這裡用餐也不肯,轉身就走!
蕭天洛攤開雙手,得,自己還沒有發揮呢,怎麼就走了?
姬月娘帶著四名光頭走出客棧,被太陽晃得她幾乎站不穩,直到走到無人處,她才俏臉大變:“一定是他倆乾的。”
“月娘,昨日我們就打聽過了,這兩人是宣武侯府的大小姐和新上門的女婿,這位大小姐自小病弱,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,至於這個上門婿,哼,以前隻是個護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