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頭的姬月娘仍包裹著整顆腦袋,不讓人瞧出自己像個尼姑,自從吃了那啞巴虧,她這幾天失了平時的光彩照人,眉頭總有鬱結之色。
“他娘的,天香樓這是要人命呀,一下子這麼火爆,把咱們的客人都搶跑了。”
“這樣,你讓人去天香樓打包一份回來咱們研究研究,我就不信了,就他們能做出來?”
聽著這些議論聲,姬月娘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儘,眼底儘是陰鷙之色,房門突然推開,一道身影閃進來,外麵更是多了兩人看守,讓旁人不得靠近。
“怎麼才來?”姬月娘看著來人,不悅地說道。
來人看著四人的光頭,姬月娘的詭異打扮,這人訝異道:“喲,你們這是?”
五人連忙起身,對著這人是與外麵飛揚跋扈截然不同的恭敬和畏懼:“見過先生。”
“半夜鬼剃頭,您聽到了可還滿意?”姬月娘察覺自己語氣不對,收斂了一些:“您在大楚這麼多年,對宣武侯府的那位大小姐可有了解?“
這男人臉上有些追憶的神色:“她的父母那可是大楚最有名的伉儷,可惜她卻生來病弱,雖生得國色天香,但打小就鮮少出門,被全家嬌養著長大。”
“聽聞侯府的銀錢大半都砸在給她治病的名醫和名貴藥材上,怎麼,打聽她們做什麼?”
“先生,我等這頭恐怕就是宣武侯府的新婚夫婦所為。”姬月娘將那日的事情一五十一地道來,對麵男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!
“不知所謂!”這男人怒道:“彆忘記你們來大楚是為了什麼,大楚如今連糧食都無法自足,你們哪來的底氣在大楚作威作福。”
姬月娘急忙奉上茶水,看著這張妖媚的麵孔,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厲色:“你們在大楚呆的時間太長,若是無事,儘快返回倭國。”
“先生,那鐵礦的事”
“我不是和你們說過,大楚不直接出口鐵礦,你們可退而求其次,請求購買部分成品武器返回倭國,”這男人說道:“大楚皇帝未必不會同意。”
“礦、鹽、錢幣,這三樣在大楚管控最為嚴格,你們若是擅動,遲早會給我也帶來麻煩。”
這人說話時猶有憤怒,但說完這話,臉上便沒了剛才的神情,古井不波。
一名光頭急忙道:“先生說得是,隻是這次我們逗留的時間太長,若不能帶點新東西回去,恐怕不能讓主子滿意。”
“那就在民間多物色物色,大楚地廣物博,多的是倭國沒有的東西!鐵礦之事不必再提!”
姬月娘也忙說道:“先生說得是,我們定當再尋尋罕有貨品,必定滿載而歸,主子也知道先生這些年的隱忍,我們也對您極是佩服。”
“隱忍?這些年我忍的何止是歲月。”男人臉上閃過一絲懷念與痛苦,又道:“你們不要招惹宣武侯府的人,他們能支撐到現在,定有不為人所知的底牌。”
姬月娘打個寒顫,所以,她這次是踢到了真正的鐵板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