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公開為難還好了,這種暗戳戳的使壞是讓人心裡膈應。”有一名讀書人模樣的人說道:“怪不得呢,聽說昨日詩社侯府姑爺大放異彩卻拒絕加入詩社,原來是這麼回事。”
喲,想不到詩社的事情這麼快就傳開了,蕭天洛心道那裡也不全是大皇子的狗腿子,也有人暗中支持,能用到大放異彩四個字,那是褒獎呀,就是他受之有愧。
那對子和詩都是星爺和詩仙的功勞,關他蕭天洛什麼事?
再說了詩社有那麼多人,有壞苗子就有好苗子,就表少爺的水平肯定不能進詩社,一來他沒有那個本事,二來他和侯府掛鉤,進去膈應人麼。
要是他進詩社,那隻能說明詩社的才子才女質量塌方式下滑,那蓮姬能忍得?
賀延年一家三口站在府門前被人指指點點,都暈眩得不行,短短幾日就落得被掃地出門的結果,強大的落差讓一家人措手不及。
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蕭天洛居然來了這麼一出,老侯爺竟也是默許,都蓋上大印了!
賀延年怔怔地,實在是不懂自己不過是多說了一句,就那麼一句就讓侯府翻臉,再也不願意讓他寄居供養,連這門親戚都不願意認了,怎麼就把路給走絕了呢?
蕭天洛也是臨時想這一出,將這一家人趕出侯府不算什麼,就怕處理得不夠乾淨,一來要防止他們出府後打著侯府的名義招搖撞騙或占便宜開拓人脈,二來擔心他們倒打一耙。
到時候給侯府蓋一個對親戚無情的帽子,再說侯府飄了,以勢壓人,多少會有些影響。
這麼一想,蕭天洛緊急殺到老侯爺的院子求來了這個,就趕在這一家人收拾行李的空當!
一紙說明還不夠,得有見證人,沒有什麼比百姓更合適,在這個靠口口皆傳的朝代,老百姓看到的、聽到的、傳播的至關重要,定要讓侯府斷親斷得有理有據!
而從頭到尾除了自己這位贅婿苦主現身,侯府其餘人都沒有公開露麵,這也是蕭天洛的考慮,要是他們出麵,多少還有些顧忌。
自己就不用想太多,原本就是“受害者”,又和他們不沾親帶故,該怎麼著怎麼著!
“姑爺,你們不能這麼做呀,我們出去可怎麼活呀。”張氏仍不知道好歹,突然衝上來就扯住了蕭天洛的衣角:“你們不能把事情做得這麼絕。”
額?到底是誰心術不正在前,看來甩開這極品親戚真是件煩心事。
蕭天洛也不避開,反問道:“難道諸位來都城前就打著吃喝都占著侯府的主意,身上沒有半兩銀?看你夫妻二人手腳健全,衣著體麵,豈是窮人?”
這話一說,圍觀百姓的眼神陡變,可不是麼,看著也是體麵人,光是張氏手腕上那上等的玉鐲子都得幾百兩銀子,居然還在這裡哭窮,對了,還有頭上的釵環、耳環,都不便宜。
“果然不是個好的,穿金戴銀還想著占侯府的便宜,要是我家攤上這樣的親戚,呸!”
“看他們一家三口的衣服料子,你我都沒有穿過這麼好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