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幫臣子把紫宸殿裡搞得鬨鬨哄哄,蕭天洛聽得耳朵都在嗡嗡響,也不知道這出鬨劇要什麼時候結束,人家使臣都走了,他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?
再說那幫使臣氣怵怵地離開,桑奇是被兩名同伴扶著離開,他鼻青臉腫不說,肩膀上更是腫了一大塊,火辣辣的疼,最遭罪的還是膝蓋,如同骨裂!
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收拾成這副慘樣,桑奇這沉著臉,一邊走,一邊罵咧起來。
“那個姓蕭的,老子記住他了,今日之恥,必定百倍千倍地還給他!”說完,他又懊惱道:“都是你出的餿主意,害我大失顏麵,咱們大齊的臉也都被丟光了!”
那宮樹打斷他的話:“一計不成又生一計,但誰知道計計不成,眼下還有兩道關口要過,咱們總不能真的又將公主帶回去,還有商貿的事還沒有提。”
“是啊,桑將軍,千金難買早知道,咱們肩上都扛著皇命,丟臉算什麼,事情辦不好回去丟了烏紗帽、丟了性命才可怕。”另一名使臣讚同道:“剛才就當是高手過招。”
桑奇看了一眼宮樹,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勁,主意是他出的,現在被人埋汰的卻是自己?
到時候此事傳回大齊,陛下將這丟臉的賬是算到誰的頭上,雖說他們是一夥的,但在紫宸殿屈辱跪下的卻是自己,娘的,這事怎麼一想,越想越不對呢?
宮樹看了桑奇一眼,眼中閃過一絲笑意,點頭道:“阿木說得沒錯,咱們來是承著皇命,丟臉不丟臉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把事情辦成,方能回去複命,我們自己受點委屈不打緊。”
“正是,正是。”一邊的一位使臣惶恐地說道:“公主的事情要怎麼辦才好?”
“今日宮宴,隨機應變!正妃之位不可取,側妃之位也需得爭取。”宮樹看了眾人一眼:“皇家必進,身份地位需得她自己去爭取。”
“我們為天子之臣,天子心意易變,所謂天威難測,我們隻需一門心思達成陛下所思所想,公主必須留在大楚,而商貿之事可以從長計議!”
這話明明白白,也暗中有指,眾人均有所悟,紛紛讚同道:“對,先把公主留在大楚。”
桑奇受傷,現在才微弱的哼了一聲,敢情自己在前麵衝鋒陷陣,宮樹隻需要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博得大家夥歡心,自己這傷受得一點也不值!
紫宸殿裡,大家還在你一言、我一語地數落著這幫大齊使臣以及那公主的事,今日晚上的宮宴是能帶家眷的,畢竟有公主要現身。
聽到這裡蕭天洛才有了點興致,那老夫人和大小姐是一定要來了?不過以前大小姐不願意出席這種場合,他挑挑眉,看皇帝的意思不會放他們回府,隻能在宮裡乾等著。
“高朗何在?”皇帝突然出聲。
哦,蕭天洛對這位新科狀元郎、安樂小郡主暗戀的對象還是感興趣,抬眼看去,隻見一道瘦削的身影站出來,雖然瘦,但腰背挺拔,相貌不說帥氣,但儒雅。
這就是書生應該有的樣子,原來安樂小郡主喜歡這一掛的!
“臣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