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了一會話,聖懿就坐不住了,祝久兒很久沒有和她見麵,正相談甚歡,見她要走,心裡還有幾分不舍,聖懿就在她耳邊輕笑道:“你現在勾了小郡主,還念著我呢,不容易。”
“你這是吃的什麼飛醋,我這些年來也隻有你了。”祝久兒笑道:“我看你急著回府,是怕那大齊的三皇子在你府裡不安生?還是念著人家?”
“呸!”聖懿嬌笑著去掐她的臉,瞥了一眼蕭天洛,擺擺手,轉身走了。
祝久兒也沒有送她,轉頭對上蕭天洛意味深長的眼神,她將耳邊的亂發彆到耳後,羞紅了臉道:“聖懿嘴硬心軟,其實也是個可憐人。”
“我才可憐。”蕭天洛故作歎息:“公主殿下對我的娘子上下其手,我一介草民無力拒絕,隻能在邊上乾瞪眼,做個妒夫。”
祝久兒被他氣笑了,羞紅道:“你這人真是張嘴亂來,不使壞就心裡難受。”
蕭天洛今天尤其寬容,祝久兒說什麼都能笑笑著麵對,直到晚上大小姐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,這些天都沒有吃肉的男人今天耐了一天的性子,就為了晚上大快朵頤。
兩人房間的燈直到後半宿才落下,熱水燒了兩次,把獨自值夜的柳絮熬得兩眼發青。
祝久兒第二天累得爬不起來,蕭天洛倒是神清氣爽地拿著請柬,揣著大小姐幫他挑的禮物大搖大擺地去了高家,應賢相高妄的約。
高相的府邸離宣武侯府並不遠,蕭天洛甚至沒乘馬車,也沒有帶上林通,單槍匹馬地殺到府前遞上請柬,通傳過後,立馬就有管家模樣的人將他引進府裡。
和宣武侯過於武裝風的宅院不同,高家的府邸從進門起就是曲徑通幽,處處透著品味,不定武侯府進門就是空蕩蕩的一片場地,那是用來習武用的。
文官和武官的府邸風格都大不相同,蕭天洛是見識到了,府裡的家丁和丫鬟都看著溫柔不少,蕭天洛一邊在心裡嘀咕,一邊跟著管家進了書房。
“蕭公子請稍等,侯爺在那邊見客,一會兒就過來,您先飲茶。”管家衝好茶就出去了。
蕭天洛也是訝異,高官重臣的書房就這麼暴露在他麵前,絲毫不設防嗎?
雖然知道這房間裡不可能有攝像頭這樣的玩意兒,蕭天洛仍舊拘束,在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以後,他不禁笑了,權,就是對普通人最好的約束力。
他雙手背在身後,在書房站定,不愧是當朝丞相的書房,桌案上堆滿了文書,甚至有一些是半開,他沒有湊過去看,隻是將目光落在一邊的書櫃上,各類書籍收置得整整齊齊。
現在還是傳統的線裝版,印刷成冊後用線一穿,沒有側邊的印刷,一眼看過去很難判斷是什麼書籍,倒是擺在邊上的一個半開的盒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