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眼前這一幕,蕭天洛麵色凝重,同樣望向遠方,那是更深遠的不可觸及的地方,那裡也有埋葬的戰友,隔空緬懷。
老侯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仰頭將酒水一飲而儘,啪地一聲將酒杯往地上一摔,啪!
老侯爺念著淹沒在黃土裡的舊部,念著不知所蹤的赤煉軍,突然眼睛一紅,鼻頭一酸,突然跪倒在地上,對著北邊狠狠地叩下。
蕭天洛等人看著這一幕,都紅了眼眶,遲遲不能開口,他則是對著北邊一鞠躬,表達對陣亡烈士們的敬意,也學著老侯爺的樣子倒酒,揮入地下,以表憂思。
老夫人和祝久兒將老侯爺扶起來,老人家強忍著痛哭的念頭,歎道:“我赤煉軍曆經幾代人,在老夫手上死傷無數,如今在我兒子手裡又生死不明,殘部也落入安北侯手中。”
“曾經威風赫赫的赤煉軍,早就化為烏有!”
這如何不讓老侯爺悲中從來?
蕭天洛靜靜地看著老侯爺,心裡也同樣酸楚,赤煉軍沒了,他的獵鷹也全軍覆沒,包括他自己,雖然說穿過來這裡,但在原來的世界裡,不再有獵鷹,不再有獵手。
“罷了。”老侯爺對著賀懷遠說道:“你儘管去做。”
蕭天洛聽他們打暗話一般,並沒有多問,想來也是的自己失蹤的嶽父、嶽母及赤煉軍有關,這位小舅舅如大小姐所說是個好的,一心為大小姐打算。
人和人的差距是比較出來的,想到還在都城裡的另一家人,蕭天洛眉頭皺起。
“多謝老侯爺。”賀懷遠鬆了口氣。
祝久兒詫異道:“小舅舅要做什麼?為何如此凝重,不是要去相識的醫館裡坐診嗎?”
“第一步自然是這樣。”賀懷遠笑著說道:“之後另有打算,久兒,你們不必多慮,舅舅在府外行事,與侯府無關,知曉嗎?”
祝久兒滿心擔憂,小舅舅看似文弱,但他心有城府,父親曾說過他若是不入杏林也能有大造化,他所說的行事,必定不普通。
祭奠結束,老侯爺的興致不高,也興許是今天操練蕭天洛太累,早早地就進了屋子。
老夫人進去照顧,賀懷遠笑笑著看著麵有憂色的外甥女,說道:“不過是打探些消息,那是你雙親,也是我的親人,我做,你做,不都是一樣?”
“舅舅,你的安危同等重要。”
“瞻前顧後豈能成大事,舅舅定不會魯莽,此番去圍場,你們還需要注意些事,那圍獵是皇帝展露皇威之時,也是替皇子擇妃之時,此前皇家對你多有妄想”
祝久兒聽得險些拍大腿,怎麼把這一樁給忘記了,每年圍獵皇帝都會點名一些臣子攜帶家眷一同前往,後宮諸人包括嬪妃皇子皇女都要一同前往。
到時候臣女們一起出現,幾位皇子一直沒有定下來皇妃,這就是個擇妃的好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