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小姐駭然欲死,蕭天洛聽得心裡大爽,大小姐這是護夫啊!
程武握著韁繩,嘴角濺出笑意,小白兔一伸爪子卻是鋒利無比,也夠讓這幫所謂的大家閨秀接受一點震撼,不過她護的是她的夫君,可惜了。
“不是……”張小姐可不敢說自己就是這麼想的,不領軍的將臣之家,哪有前途。
何況早前還有風言風語,說是宣武侯夫婦率軍叛逃……
“今日我也把話放在這裡,夫婿是我自己找的,過了我祖父、祖母的眼,如今蕭天洛是我們侯府的家人,全家一體,對他不敬,便是得罪我們侯府上下,絕對不容!”
祝久兒站在比她還矮半截的馬邊上,明明剛才還看著嬌俏可人,現在卻像大殺四方的女將軍,蕭天洛決心把剛才的笑收回來。
他活了兩輩子,第一次讓一個女人護,這種心情真是又複雜又感動,要不是被人催著去圍場,他現在就能衝過去。
“哎呀,想不到祝大小姐還有這種氣性呢,看來蕭公子和她是夫妻恩愛,實在是一對好典範,”國公爺看得津津有味,說道:“不愧是將門之女!”
老侯爺驅馬過來,笑哈哈地說道:“我家這孫女平時看著溫柔可親,但要是踩到她的底線,那也是個不講道理的,讓國公爺看笑話了。”
說完,老侯爺麵色微變:“看來是我宣武侯府不行了,一個小小的尚書之女都敢胡言亂語,老夫一會兒就去問問張尚書是怎麼教導的女兒!”
祝久兒護短就是祝家的家風,蕭天洛一日不出侯府的大門,一日是他們祝家人,什麼貓貓狗狗都敢非議怎麼得了,這筆賬,他就找張侍郎算算。
那位張小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,在這裡是待不下去了,隻能倉惶而逃,祝久兒也不嫌棄這矮馬,騎上就和聖懿公主離開。
聖懿公主就煩這幫子閨閣小姐明爭暗鬥的勁,索性甩開她們,不讓她們跟著,順手將自己給祝久兒準備的弓箭給她:“一會兒沒人的時候過過癮?”
“罷了,剛才這一出我都成了出頭鳥,不知道多少人盯著,何必多事。”祝久兒說道。
聖懿翻個白眼道:“你瞧不上的皇子妃把這幫小娘子饞成什麼樣了,一個個吃相也太難看,昨天晚上皇後一發問,就差把女兒雙手一推,趕緊入個眼。”
“他們也是在賭,皇後身為中宮,生的是嫡子,更名正言順,適合指妃的又有兩位皇子,機率不是更高嗎?”祝久兒早就看淡了:“她千不該萬不該羞辱蕭天洛。”
聖懿扯扯嘴角,看到前方跑過一隻小兔子,立馬拉弓,嗖地一下,剛好擦著兔子耳朵。
“射偏了。”聖懿隻覺得可惜,頓時悻然。
另一頭,蕭天洛再次殺進圍場,肉眼可見地發現戒防比之前更森嚴,老侯爺今天也不去湊熱鬨了,就守著孫女婿和國公爺,這麼一看,就是兩座大佛護著個破了身的小仙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