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,生,生,回去就生……”祝久兒看他親過來了,胡亂說著,雙手撐在他的胸口:“回去再生,這裡不行,我要臉呢。”
兩人打鬨的時候聲音才大了些,門口的柳葉和柳絮對視一眼,相視一笑。
“好,回去再說,大小姐幾時對我動心思的?”蕭天洛以前看男人和女人拉扯覺得天真幼稚,輪到自己就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“說不清楚,有許多個節點。”祝久兒是真的在認真想這個問題:“你有出其不意的想法,你敢於在關鍵時刻出手,也勇於麵對實力不詳的對手,唯有一句話可以形容。”
“心有猛虎,細嗅薔薇。”
祝久兒的話音落下,蕭天洛心如擂鼓,在她額頭鄭重地映上一吻!
她懂他,看透了兩輩子的他!
蕭天洛輕輕一歎:“我對大小姐也是如此,咱倆就是天生一對,對不對,以後就不要再說喪氣話,縱是再大的艱難險阻,我們同路。”
祝久兒將頭埋進蕭天洛的懷裡,再多的千言萬語也隻需要彙聚成這一句。
她笑著笑著,眼淚滾落,她何德何能啊,明明是她算計在前,硬將他拉進這旋渦裡……
兩人互訴衷腸之時,皇帝的營帳中,黃歸正跪在地上,宴席散後他才悟過來自己乾了件蠢事,馬上過來亡羊補牢,伸手就朝自己臉上一巴掌。
“陛下恕罪,臣教子無方,還受他蒙騙。”
這一巴掌下的狠手,響得很是清脆,朱允看著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人,謾聲說道:“安王今日沒有為難你,待回到都城後你好生去安王府賠禮道歉。”
皇帝頓了頓,說道:“慣子如殺子。”
砰,黃歸又一頭叩到底:“是,陛下,臣往後定好好教導那個不爭氣的孽子。”
“知錯就好,讓你家公子提前返回府上好好養傷吧。”朱允不說二話,惹事生非的人留在圍場就是禍害,此事難免會讓安王耿耿於懷,彆看他什麼都沒有說,曉得黃歸是他的人。
黃歸之子最終借的是誰的勢,是他爹嗎?哼,朱允在心裡罵開了,無非是借他的勢。
這事一鬨,安王肯定在心裡默默地記了一筆。
黃歸灰頭土臉地從皇帝營帳出來,他步伐輕快奔進自己的帳中,看到自家夫人正在給兒子喂藥,一巴掌將藥碗拍飛:“成事不足的東西!”
黃家的小公子嚇得一哆嗦,略顯粗壯的黃夫人喝道: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就是你這蠢笨的女人才教出這麼個不成體統的玩意,今日害得我不淺。”黃歸一想到皇帝那帶有深意的眼神,心中發苦:“來人呀,迅速押公子返回都城,閉門思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