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布簾一吹,就有眼尖的看到祝久兒躺在蕭天洛的懷裡,蕭天洛擁著她,她抱著兔子,一個看著一個,眼神彆提有多溫情,看得人心裡都冒酸水。
老侯爺夫婦也敏銳地發現兩人氛圍不一樣了,都是過來人,肉眼可瞧見兩人的舉止是發自內心的親昵,沒有以前的戒備。
等到車隊駛離,侯老夫人嘴角濺出笑意:“瞧見沒有?”
“見著了。”老侯爺歎了口氣:“咱家養大的兔子到底是讓狼給叼走了。”
“呸,說誰是狼呢,就算是狼,不也是兔子招進兔子窩的。”侯老夫人笑罵道:“你這是罵誰,罵你的孫女婿,還是罵你自己的孫女?”
老侯爺其實樂見其成,這不是見自家養的小白菜還是被叼走了,以前那是假戲,現在成了真,雖說也滿意蕭天洛,他也沒有門戶之見,但畢竟是親孫女些,自然要鬨些彆扭。
侯老夫人就想得開些:“雖說以前也約定能生孩子,還得生兩個以上,總有一個是要留給蕭天洛,但父母分離受苦的是孩子,父母沒有感情,孩子也遭罪,現在好了,皆大歡喜。”
“哼。”老侯爺說道: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見他嘴硬,侯老夫人也忽略了他嘴角的笑意,這老東西就是嘴硬,到時候死了一燒,能剩下的說不定就是這張嘴。
後麵馬車裡的小夫妻裡狀態不一,祝久兒前麵有兔子,後麵有蕭天洛滾燙的胸膛,馬車裡有小爐子,熱氣一上來,馬車一顛,直接讓她昏昏欲睡。
蕭天洛則要清醒得多,三日圍獵讓他對這個朝代又有了更深的感受,既然決心和大小姐做一對真夫妻,要考慮的事情就和以前大有差彆。
現在不止是自己的退路,還有這憑空得來的家人的退路。
來的時候就慢,回去的時候更慢,皇帝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動不動叫停整頓歇息,當天夜裡才走了一半,所有人都要在路上將就一晚上。
好在蕭天洛準備的乾貨多,為了圍獵專門弄了肉乾,還有水果乾,過來找祝久兒的聖懿和安樂小郡主,以及高妄家的千金高凝婉都饞得不行。
看到她們仨一起過來,蕭天洛就知道自己的包裹不保,祝久兒也大方,一把抽出去拿出來給她們吃,安樂郡主早就饞壞了,客氣兩個字是沒有的。
聖懿公主一向愛在蕭天洛麵前端麵子,自然是裝作不以為然,隻有高凝婉想吃又怯怯的。
她口吃,公開場合下就不願意開口,隻是紅著臉看著水果乾,安樂郡主直接拿了往她手裡塞:“你臉紅什麼呀,吃就行了,久兒姐姐才不是小氣的人。”
“臉紅?高小姐哪裡臉紅了,我怎麼沒有瞧見?”聖懿也覺得這位高家的千金有意思。
高凝婉雖然表達不行,但有高妄教育,哪能分不出好壞善惡,紅著臉就笑了。
祝久兒其實好奇她們仨怎麼走到一塊的,抬頭就看到過來找妹妹的狀元郎,安樂小郡主一看,眼睛發亮,剛才還大大方方,現在就有些羞澀,是看到意中人的反應。
高朗看到妹妹吃得香甜,難得露出輕鬆的笑意,也就停下腳步,蕭天洛上前打招呼。
“舍妹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