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玩意一般人也養不起,產量又少,這一喝吧,口感很是特彆,既有酒香又有果香,再聽說上一份是送給了高妄,安王頗是驕傲,起碼在蕭天洛的眼裡,自己和高相同等待遇。
“這玩意有啊,但都城沒有,江南往南地區才有,你要這東西乾嘛?”安王不解道。
蕭天洛直言道:“早些年我曾經吃過甘蔗,覺得可以用來製糖,如今百姓用的是蜂蜜吧,能吃的糖有飴糖,但飴糖很難輕易融於水。”
這飴糖是糖,但是從玉米、大麥、小麥、粟或玉蜀黍等糧食經發酵糖化而製成,能入藥,要加熱才能融化,而且不能輕易地融入水,不像白糖那麼方便。
穿過來發現有蜂蜜有飴糖卻沒有白糖的時候,蕭天洛就準備搞這門生意的,畢竟大楚有甘蔗啊,暫時沒有甜菜。
“王爺要是能幫我們弄甘蔗過來,這白糖的生意可以算王爺一份,到時候弄個糖油店,一邊賣植物油,一邊賣白糖。”蕭天洛想想就覺得舒服。
安王的人脈廣呀,而且人家王爺的臉麵大,走到哪裡都有人給麵子,皇家人嘛,比老侯爺的臉麵還管用,而且他擅長吃喝玩樂,公關是一把好手。
“南邊的甘蔗倒正是時候,嶺南那邊正吃甘蔗,隻是弄過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,你說的植物油是我在天樓香裡看到的吧,本王也買了些在用,聽說求購者都是有家底子的。”
普通百姓還是傾向於用豬肉,最便宜的大肥肉買幾斤回去煉油,再存在罐子裡慢慢用。
那植物油再健康清澄也貴呀,就和筆墨紙硯一個道理。
“你這酒也能賣呀,”安王一提到銀子就兩眼放光,外人以為他們這些王侯將相過得有多好,事實上不貪的話真難,想到自己滿院姬妾,安王的聲音又小了些:“反正能賺嘛。”
“王爺,其實侯府現在也算是剛剛脫貧,前路莫測,不得不奮進。”蕭天洛給祝久兒拋個眼色,繼續說道:“但乾不出那賣官鬻爵、販賣私鹽之事,隻能本本分分做點小事。”
安王一聽肅然起敬:“本王也是一樣,彆看本王是個王爺,年俸可觀,但家大業大,也是一樣要花銀子的呀,這府上人多,每日的流水嘩啦啦,出的多,進的少,日子難過喲。”
“要是你能帶本王一把,本王這裡的人脈皆為你所用,你放心,如今好不容易在皇兄那裡博得信任,以後也就是安安分分做個王爺,至於我這幾個兒子嘛,能混就行。”
安王世子聽到這話抬了抬頭,眼底閃過一絲不讚同的意味,但馬上就低下頭乾飯。
大楚以父為綱,兒子就得聽老子的,否則視為忤逆不孝,這帽子扣下去影響仕途,影響說親,沒辦法,這孝道可是天理。
老侯爺拂著胡子道:“天洛啊,安王所言屬實,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和他合作,既然要搞大,就缺不了人脈,王爺最適合當合夥人。”
要是之前還想著穩定過關,現在情況一變,他也讚同蕭天洛說的兩手都要抓,沒錢處處難行,誰也不會嫌銀子多了燙手,安王有安王的妙處。